等到最後一組表演完,所有女子都被請上了高台,各自的手中都拿著花,全都是比賽的時候那些評審給的。
趙辛頤在台上掃了一眼,發現自己手中捧著的花最多,她的心立馬安了下來,不用等結果了,她鐵定就是第一了,連時維手中的樹枝也不用擔心了。
果然,叫江葉的那個男子,在台上唱票的時候,趙辛頤手中足足有五十一張票,第二是四十九張,第三是四十五,剩下的趙辛頤就沒去記了。
儘管心裡已經知道了結果,但是在江葉念票數的時候,趙辛頤的心還是免不了緊張,最後那個票數出來,她才完全放鬆下來,對著下麵高呼的人們露出一個美豔的笑來。
第二是一個彈琴的姑娘,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,上麵繡著一朵朵白玉蘭,一身淡雅的氣質,看上去就是大家閨秀的模樣。
聽到江葉說出趙辛頤是第一的時候,還對著趙辛頤友好地笑了一笑,看起來是為趙辛頤開心呢。不過她心裡怎麼想的,彆人卻是不知道了。
而第三名和趙辛頤、第二名的打扮都不一樣,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姑娘,長得嬌嬌小小的,穿著一身翠綠色的衣衫,跳的舞也是可愛的舞蹈,看到這樣的小姑娘,底下的人都不免想起了自家的孩子來,所以得到票也不少。
隻是相比較趙辛頤和第二名來說,還是不夠多。
她聽到自己隻是第三名,愣了一下,隨即臉上就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,那純粹的毫無遮掩的驚喜的笑,引得下麵的人也發出了善意的笑聲。
可是趙辛頤卻察覺到了第二名和第三名心裡的不甘心,顯然她們都是奔著第一去的,隻可惜卻被趙辛頤給截了胡。
白衣女子是時維城裡茗香苑裡的清倌婠月,以琴藝和一身的仙氣聞名,引得時維城裡那些富家子弟一個個一擲千金,就願意聽她談一曲。
這些富家子弟,最愛的就是這種女子,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,那種一招即來的,他們反倒不喜歡。
為了婠月,已經有不少玩的好的富家子反目成仇了,就這,婠月都沒有對他們有絲毫的好感,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,清清冷冷地惹得人心癢癢。
這些富家子都不知道,婠月不喜歡他們是有原因的,婠月真正喜歡的,是曾經在街邊給了她一個果子的城主大人。
那時候她正逢上最困難的時候,一直帶著她唱小曲的父親病死了,她隻有六歲,身無分文,孤苦無依,在街上餓的直發暈,結果不小心就撞到了城主。
城主沒什麼事,她卻被撞得摔倒在了地上。那時的她以為自己死定了,以卑賤的軀體衝撞了貴人,那貴人可能惱羞成怒下就會讓人打死她。
但是讓人每想到的是,城主看到她,卻是笑盈盈地將她扶了起來,溫和地和她說,讓她走路小心一點。
在看到她臉上的虛弱後,笑了笑把手上拿的一個果子塞到了她手裡,讓她吃了填填肚子。在走的時候看到她拿果子的手,還說她這樣纖細的手,最適合彈琴了。
當時聽到城主那句話,婠月就在心裡默默記下了。後來她聽茗香苑裡的媽媽說能幫她葬了父親,還能請人教她學琴,也不會讓她接客,隻要她能成為茗香苑裡的花魁,能為茗香苑帶來錢財,媽媽可以給她足夠的自由。
婠月聽到媽媽這麼說,隻思考了一下就同意了媽媽的提議。她想學琴,想彈琴給城主聽,但是如果不進茗香苑,她這輩子都學不了琴,連能買一把琴都是奢望,所以她願意將自己賣給茗香苑。
隻是她這個身子,卻是任何人都不能碰的。她也沒奢望著城主能收了她,隻是想著,隻有乾淨的身子,彈奏出來的曲子才是最乾淨的,若是身子被汙了,那她彈出來的曲子,就不配給城主聽了。
在她十五歲成名後,每年每月都會來賞月大典參加才藝比拚。因為賞月大典的才藝比拚,是她唯一可以讓城主聽到她彈琴的機會。若是沒有賞月大典,依城主從來不踏進青樓的性子,估計她是永遠也沒有機會讓城主聽到她彈的曲子。
除了八月十五的賞月大典,其他普通月份的,她也經常得第一名,有時候雖說會來幾個比較厲害的姑娘,但是她們並不像她這樣月月來參加,而且很多都是隻參加八月十五最大的那次賞月大典。
八月十五的賞月大典是時維城一年中最重要的兩個節日之一,另一個是三月份的賞花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