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裡並不是一路安穩,趙辛頤和白澤一路上不知殺了多少異獸,才終於來到了雪山最深處。@無限好文:儘在
在雪山最深處,是一處及其寬敞的山洞,周圍十分乾淨,連周邊的石壁,也不像趙辛頤和白澤進來的山洞那樣凹凸不平,而是十分光滑。
而且在石壁上,每隔不遠就鑲嵌著一顆夜明珠,把整個山洞照得十分明亮。
在山洞正中央,是一處圓形水池,水池中並沒有水,卻是有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男子,被無形的手臂粗的鏈子綁住了手腳,給困在了池子中。
那男子低垂著頭,就坐在水池中央唯一的一處凸起來的台子上,周身縈繞著一股子悠閒的氣息,好像被困在那裡幾萬年的不是他一樣。
聽到腳步聲,男子抬起了頭,看著白澤笑了出來:“原來是神君來了。我道是誰能突破那山洞的所有異獸呢,是你我就不奇怪了。”
這就是魔君嗎?
趙辛頤看著麵前的黑袍男子,臉上露出警惕的神色,這魔君被關了幾萬年,不可能一點怨恨都沒有,此時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同白澤打招呼,不得不讓趙辛頤心裡覺得吃驚。
這樣隱忍又心思歹毒殘暴的人,被放出來,絕對是人間的禍害。
而且當初是白澤將他封印在這裡的,他出來後,肯定會報複白澤和他身邊的人,她和曦曦,到時候就危險了。
白澤察覺出趙辛頤心裡的擔憂,抬手拉住了趙辛頤的手,手在她手上撫摸著安撫著她,似乎在告訴她,有他在,放心。
趙辛頤的心裡突然就安穩了下來,眼神依舊看著知宋,沒有說話。
白澤笑望著知宋,出聲道:“在這裡了幾萬年,知宋,你知錯了嗎?”
知宋突然哈哈哈笑了出來,臉上的笑容,十分的張狂:“知錯?”他挑著眉,一臉的邪獰:“我哪裡錯了?你說的是殺了十萬的螻蟻嗎?那是為了讓我提升修為,他們死得其所!”
白澤並沒有被知宋的態度惹怒,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:“既然提升了修為,為何你還要殺人?”
知宋一臉的不屑:“都是一群螻蟻,殺了便殺了,有什麼理由!”
白澤這時候才有些生氣,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:“知宋!就算那些凡人沒有修為,但是他們也屬於六界之一,你濫殺無辜還如此狂妄,真是無藥可救!”
知宋這時候卻從水池中站了起來,鏈子雖然無形,卻牢牢地鎖住他的手腳,讓他隻能在水池中活動。
可是他卻像是無視那些鏈子一樣,姿態悠閒地走到水池邊,對著白澤挑釁地笑了一笑:“那又如何?我不是被你關在這裡幾萬年了嗎?那些罪惡,早已恕完了。再說了,我又沒有吃他們的靈魂,我被困在這裡幾萬年,他們都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,我身上的罪惡,早就沒了。”
知宋一臉無所畏懼的態度,讓趙辛頤和白澤都不喜,這種態度,天生的不拿人命當回事,修為又高到不受控製,實在是太危險了。
白澤沉默了一會兒,才沉聲道:“知宋,就算你現在與天同壽,但是若是你再濫殺無辜,讓這個世界不穩,天道不會坐視不管。”
知宋嘴唇一抿,神色驟然陰沉了下來,看著十分可怖。
“天道!”
他隻說了這一句,卻讓趙辛頤聽出來了無儘的恨意。
不過很快,他就恢複了笑容,重新坐了下來,看著白澤似笑非笑:“白澤,你說這麼多,不過是想在放出來我之後,不想讓我再去殺那些凡人吧?你說再多,也改變不了你必須要把我放出來的事實。當初你不顧我的請求把我封印,如今卻不得親手放出來我,心裡的滋味,一定不好受吧?”
白澤神色淡淡,一點不受知宋話的影響:“我在設下陣法的時候,便知道困不了你永遠。但是……”
白澤看著他一臉的自信:“我能封印你一次,便能封印你第二次!”
知宋的臉瞬間黑了下來,也不說話了,就冷冷地盯著趙辛頤和白澤看,那神色,看得趙辛頤心裡直發寒。
魔君的修為,可是和神君一樣的存在,他的眼神威壓,怎麼能不讓趙辛頤覺得害怕呢?如果不是身邊有白澤陪著,而且白澤一直拉著她的手幫她抵擋了大部分知宋的探視,趙辛頤早就撐不住腿軟地坐到地上了。
知宋盯著趙辛頤看了一會兒,才對著趙辛頤扯出一個令她打顫的邪笑:“這就是你找的仙侶嗎?記得保護好她!”
那話裡濃濃的威脅,令白澤的臉上,也一下子浮出了怒容。
不過他沒有再搭理知宋,而是直接將趙辛頤護到了自己身後,讓她拉著他的衣服跟著他。
白澤在山洞裡走了一圈,趙辛頤為陪著他走了一圈。
走到一個地方,白澤停了下來,歎了一口氣,拿出手中的劍,往手上一滑,瞬間他的血,就從手上源源不斷地滴入他所在的腳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