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麵部表情現在一定非常精彩,或許是夾雜著因為被抓包的悲痛和好像有一瞬間被記憶刪除的茫然。
因為我又看到鐘離盯著我頭頂的呆毛了。
我下意識捂住了頭。
不要再關心呆毛了!它真的不是一種情緒表達裝置!沒有那麼神奇!
看不到我的呆毛你為什麼還有點遺憾呀!
“阿鳶,這麼晚了你要去哪?”鐘離放棄了觀察我的呆毛,轉而正色地問我。
不,不知道為什麼,對上他的視線我還是有感到莫名的心虛。
“我……嗯,我餓了!”我瞬間找好了理由,就像我跟導員請假那麼迅速,睜眼就開始說瞎話,“剛剛進城的時候我看了一眼,那個獵鹿人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,我要去宵夜!”
很好,非常大聲,一看就理直氣壯!
這樣一來他一定會被我說——
服的。
(六)
被戳穿了。
我就說鐘離你就是會讀心吧!
等等,這話我怎麼好像說過一遍,不管了,可能是既視感吧!(肯定)
鐘離看了一眼歌德大酒店大廳的時鐘:“已經早子時了阿鳶,去酒館並不太安全,若你真的想去,不若明晚我陪你去。”
我的老天奶啊,一個人坐在吧台喝酒然後跟陌生的酒友侃天說地吹牛皮,跟和長輩一起出去規規矩矩的喝酒,那能一樣嗎!
那能一樣嗎!
我果斷拒絕。
我把手交叉放在胸前:“噠咩!我要自己去!”
大不了明天早點喝完早點回!
(七)
我跟鐘離站在門口僵持對峙著。
他雙手環胸,我叉著腰,兩個人看上去可能應該那個畫麵看著挺滑稽的。
但我不管!我是知名叛逆少女!
半晌過後,還是鐘離妥協了:“好吧,阿鳶,那黃玉耳墜你可帶來了?”
哦,他說的那個我有點印象,那天跟仙人一起聚餐的時候帶的單耳墜,這次收拾行李的時候我也帶了。
我點頭。
他的嘴角翹起了0.1度,被我精準捕捉!
也不知道是不是歌德大酒店的燈光的原因,鐘離此刻看上去非常溫和:“提瓦特不比你之前的世界,阿鳶,這裡充滿了危險,原諒我總是管束你。”
“剛才我有自省過。”他說,“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,有自己的是非觀,我並不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你,提瓦特的一切對於你來說都是新鮮的,你什麼都想要是嘗試,這是人之常情。”
“倘若想做什麼,就去做吧。”他伸出手,一個袋子在他的手上出現,我下意識伸出雙手,接過了那個入手沉甸甸的袋子。
袋口沒有收緊,我低頭一看,裡麵全部都是摩拉。
摩拉!超級多的摩拉!
我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的錢!
“隻有一點。”他趁我低頭看錢袋子,伸手按住了我的頭發,把我的呆毛往下壓了壓,“獨自外出的時候記得帶上黃玉耳墜,然後就是不要再次走太遠了——”
他的話語裡麵好像有些什麼言外之意,可我聽不懂,我簡單的腦瓜可思考不了這麼多謎語人的東西。(鄧布利多搖頭.jpg)
(八)
但我還是欣然接受了他的關心。
我打定主意明晚飯後再去酒館,儘量還是早去早回,但是今晚我確實是餓了,所以我轉頭翻了翻行李,把黃玉耳墜找出來戴在左耳上,然後“蹬蹬蹬”跑去打攪鐘離。
因為剛剛的事情,我有一點不好意思說我其實是來報備我要出門宵夜了,於是我有點扭捏地扒拉在他的門口:“鐘離鐘離,我要去獵鹿人吃東西,要給你帶點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