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觀蔡妙菱,更是不打算買賬,直言笑道:“不勞大奶奶費心,我打算請求世子幫忙尋人,若世子能答應,就不需要再添加人手。”
打算求衛湛......
寧雪瀅再涉世未深,也意識到了不對味兒,按理說,夫妻是一體,她尋一方幫忙,合該一並感激另一方,怎也不該排斥另一方的好意。
心中不免起了波瀾,但寧雪瀅依舊溫聲細語的。
臨彆前,蔡妙菱問道:“大奶奶不好奇世子患了何症?”
寧雪瀅回道:“夫君之症,我自知曉。”
蔡妙菱顯然沒料到世子那麼謹慎的人,會將心疾一事告知給一個娶回不久的錯妻。她裝若不在意地聳聳肩,背著藥箱離去。
房門一開一翕,寧雪瀅扶額揉捏。
實則,對衛湛的病症,她並不全然知曉,但不能在一個目的不純的外人麵前輸了妻子的陣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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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房內,衛湛坐在搖椅上,拔掉一根根刺在穴位上的銀針,又喝了蔡妙菱特製的湯藥,心口舒緩許多。
不得不說,蔡妙菱在醫學造詣上有些天賦,加之後天勤勉,已甩開了太醫院絕大多數的同輩。前不久,還得了太醫院泰鬥薛禦醫的誇讚。
接過青岑遞來的白帕,衛湛擦了擦額頭和頸間沁出的薄汗。
為主子蓋上薄毯,青岑問道:“世子覺得如何?”
“好很多。”
“看來,俞夫人確實是伯樂,慧眼識金,才會收養當年還是乞兒的蔡妙菱。”
衛湛沒有應聲,俊美的麵容有些蒼白,“她呢?”
“已經離府。”說完,青岑細品了下,改口道,“大奶奶在正房,可要卑職請過來?”
“不必了。”
源源不斷的困意湧來,應是湯藥起了療效,心口隨之舒暢,衛湛閉上眼,指尖隨意劃在扶手上。
青岑斜睨,總覺得世子在不知不覺中劃出個“瀅”字。
戶部尚書府,二進院書房。
季家父子臨窗相對,沒有促膝而談的和氣,一個反複叮囑明日上值的事宜,一個左耳進右耳出,一副散漫模樣。
季朗坤氣不打一處來,“家醜不可外揚,你再敢偷偷跑去永熹伯府,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!”
不比曾經言聽計從,季懿行翹著二郎腿,故意做出乖張之態。
“父親好麵子勝過兒子的命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
季懿行冷笑,“父親不去追查今日圍困兒子的十餘個黑衣人的來曆,隻關心家醜,不是好麵子勝過一切又是什麼?”
季朗坤點點他,“小兔崽子,注意態度!你怎知老子沒派人去調查?”
季懿行板著臉不再講話。
父子二人一個比一個倔。
窗外,等在廊下的侍女阿枳看向身邊的杜絮,“三奶奶,老爺最買您的賬,還是您進去勸勸吧。”
杜絮顯然沒想做和事佬,打著哈欠走向月亮門,“公爹說得沒錯,誰讓夫君態度不好,受著吧。困了困了,跟我回房去,彆在這兒添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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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時將儘,朱闕苑的管事婆子過來知會,說是冬日將臨,大夫人鄧氏讓後廚熬製了參湯,要小輩們於日暮戌時在朱闕苑的膳堂小聚。
身為長媳,需最為捧場才是。
眼看著快到酉時,寧雪瀅暈暈乎乎去往書房,與守在門前的青岑提起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