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從什麼時候已經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這個世界的違和。
那種違和。名為格格不入。不是矯情,而是真實存在的一種非主觀感受。
但並不清晰。隻是隱隱地覺得外麵很恐怖的樣子,有時真的很想龜縮起來永遠不去麵對。
但也隻是【有時真的很想】罷了。
我現在已經不能客觀的評論什麼了。
——黑羽棘
接吻最後沒有進行,為了懲罰我,我被命令去乾一件損過頭的事情。
我走向酒吧外散步的一對情侶,怯生生地對男方說:“對不起,我可以嚼一下你嘴裡的口香糖麼?”
男方沉默,反倒是他的女朋友開口,“我這裡有個沒嚼過的,你要麼……”
我:“……謝謝。”
而吠舞羅的一群人已經笑成一攤了。
看著毫無同情心的大家,我氣鼓鼓地摔門跑掉。
此刻正是黃昏,歌頌那殘陽如血,樓與樓之間有著峽穀一般的裂縫,白晝之光從裡麵升騰。天幕邊緣開始漸漸褪色,鈴原百合和金盞花在路旁開放著,清香彌漫。
其實我太過分了吧。我這樣想到,畢竟我既不能與他們並肩作戰,也與他們沒有那麼深的羈絆,這樣任性的話,大概會被討厭吧。
萍水相逢的樣子,雖然一起生活了近一個月,但對對方依舊一無所知。而且最初,就是抱有目的來接近他們的。
最初的新鮮感過去,剩下的隻是疲倦和孤獨。
格格不入,依舊是格格不入。哪個世界其實也都是一樣的,不是換一個世界狀況就會一下子便好。如果不改變自己的話,失落永遠是失落,格格不入永遠是格格不入。
而在這個世界去改變自己,並不如在原本世界改變自己來得簡單。
【懦弱的垃圾。】係統君這樣說道。
我沒有反駁,隻是安靜地走在回homra酒吧的路上,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。
我在這個世界是多餘的人。我一開始就知道了。多餘,而且不被需要。
然後是前方凶惡的典型反派的聲音,“喂,你就是那個最近和吠舞羅混在一起的女人啊?”
“仔細看這妞長得還不錯嘛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被圍住了,男人的嬉笑,滑膩的目光在我的身上肆意遊蕩,汗臭味……
“你們……不要……!”
沒有動漫裡的英雄救美,我被強行拖入了深巷中。
“請……救救我……”
無助的聲音隻能激起他們更強烈的侵略欲。
這個世界還什麼都沒有帶給我,為什麼就要開始索取了呢……
黑瞳被迷惘所占據,一張一合的唇間吐出破碎的話語。
“為什麼……”
來個第三人稱視角!
當十束多多良帶著櫛名安娜找到黑羽棘的時候已是深夜,他看到黑羽棘睜大眼睛安靜地躺在血泊之中,身旁是橫七豎八的男人屍體。靠近之後才聽到她的口中在喃喃念著:“好可怕……可怕……”
“阿棘?”十束多多良瞬間爆發出可以撕裂空氣的殺意。
“想回家……”
聽著少女破碎的聲音,十束多多良的眸子裡溢滿了哀傷,他將黑羽棘牢牢抱緊,然後帶著櫛名安娜走出巷子。
走進homra酒吧的時候酒吧裡瞬間寂靜下來,八田少年首先大聲嚷嚷起來,“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