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明,已經快沒有時間了,結果還有這麼多人搗亂。”
草薙出雲用手撥開金色的碎發,靛色的眼鏡後是狹長而犀利的眸子。
“連阿棘也是……這次是完全站在青王那邊了麼……也未必。不管怎麼說都是麻煩得很,雖然已經覺察到尊的一些想法,但寧願什麼都不知道。不知道阿棘又知道多少,她大概也是有所覺察的吧,所以才選擇站在秩序的那一邊。”
青組和赤組都在尋找殺害十束多多良的凶手,即使十束多多良再弱,但依舊是王族成員,殺害他的人極有可能擁有同等身份,這就涉及到很多麻煩的問題以及,周防尊已經搖搖欲墜的王權之劍。
“喂喂,打擾一下可以嗎?你問我是誰?我就是你在找的人哦。就是你們那兒叫十束君的那個人吧。乾掉他的,就是我。我對他做了很悲慘的事啊,他一個人在那邊很寂寞吧。接下來還有草薙君,八田君,要不一次性全部解決吧。都解決掉吧,好嗎?”
聽著從話筒裡鑽出來的如同狐狸一般生物這樣挑釁的話語,周防尊依舊閉著眼,表情冷淡。
“什麼嘛,居然這麼冷淡……那我去找那個被你逐出氏族的孩子玩玩兒怎麼樣?她可是可憐的很呢,自己男朋友死了不說,然後又被趕出了唯一的容身之處,即使在睡夢中也會哭著叫你和十束君的名字呢……和她玩玩兒絕對很有意思吧?”
周防尊緩緩睜開了眼,橙紅色的眸子幽暗難測。
“哇——有破綻——”
過分得意隻會招致禍患,周防尊的眸子一點點亮起,赤色的火焰隨之在整個房間裡開始燃燒。
“原來在那裡啊。”
抓到你了。
“封鎖——全麵封鎖——”
“赤王在突破,攔住他——”
但是隻一招,scepter 4引以為豪的強大防禦係統便潰不成軍,再一招,青王氏族的人便倒下一片。恐怖如斯,不愧為赤之王。
隻能用咆哮的巨浪和滔天的烈焰來比喻他,他出生於血染的萬裡荒原和灰燼之城上方終日不絕的哀鳴和呻yin中。毀滅誕生於他血脈之處,暴虐深植於靈魂之內。火焰在他胸腔沸騰,帶著一種凜冽的陣痛。吠舞羅的眾人已來到了scepter 4的基地外,準備迎接他們的王。
“這樣就走了,也太不把scepter 4放在眼裡了吧。”我從一片東倒西歪的青組成員中走過,麵容冷淡。走到淡島世理身邊,俯下身對她說道,“把你的劍借我用用。”
“scepter 4的劍不能……”
淡島世理的話還沒說完,我就直截了當地握上了她腰畔的劍,手指與劍柄接觸的刹那便有排斥的力量產生,我用力一握,青色的光芒隨即便破碎。我就這樣強硬地將劍拔出劍鞘,突破了宗像禮司施加的束縛力量。
隻有接近青王力量層次的人才能做到這一點。
“有這樣的力量,為什麼還要執著於我的劍?”淡島世理臉色蒼白地問道。
“禮司不會為此而責怪你的。”我看了她一眼,劍在手上挽了個劍花,說道。
“我會為此責怪我自己的。”淡島世理垂下眸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