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教:穹頂之下,眾生皆惘
七年前。
夜逐漸模糊了白晝,天際那大片的暗紅一寸寸消弭在西西裡島冰冷的海風中,兩種時間撕扯了天空,未來正在吞噬著過去,在殘空的邊緣上,海鷗的影子如同黑色的雨滴般紛紛落下。
街道空寂,廢棄的路燈歪歪斜斜地撐著最後的驕傲,大小不一的石板鋪成的地麵上堆滿了各種垃圾,惡臭彌漫。兩旁的房屋破舊,木門在風中孤單地搖搖晃晃,多了幾分荒涼。狗的叫聲回蕩於空曠為其增添幾分衰敗氣息,生機渺然,偶爾可以見到一個人匆匆而過的身影,卻是裹緊風衣壓低帽簷,生怕彆人注意到自己。
這裡是西西裡的平民窟。
當紅燈綠酒締造了不眠之夜,當火樹銀花鑄就了不夜之天,繁華背後總有這種淒涼與絕望的存在。而這裡,尤為如此。
一臉凶狠的男人晃著手中的刀子,聲音凶惡,威脅著交出食物的話語。
而對麵的男孩子卻沒有說話,隻是抬起頭,用一雙暗紅色充斥著暴虐與種種負麵情緒的眼睛看著他,那種目光就好像一個人站在絕對的高度去俯視趴在他腳下的人一般,以帝王的姿態。
那氣勢太強烈以至於男人不禁因此而後退了幾步,在他發現這一點後不禁惱羞成怒直接揮動了刀子。
沒有血。男人的胸膛瞬間被火焰貫穿。火苗亂竄,不消片刻便將他燒灼成了灰燼。
而麵對這殘忍至極的一幕,男孩的神情始終定格於淡漠。
然後他緩慢地,拈碎了自己掌心的一團火苗。
此時,夜已降臨。
坐在地上,他抬頭看著天空,表情有著誰不出的冷漠和肆意,雖然他隻有12歲,但在這裡的生活已經過早磨練了他的意誌,也過早讓他變得冷漠。
然後,女孩子清脆的嗓音響起。
“哥哥,我知道你就在這裡!”
男孩聞聲抬頭,雖然表情依舊冷漠,但唇角似乎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。
“哥哥我跟你說哦,今天我用雷電嚇跑了一大堆人呢……”
“還有啊,我……”
“對了對了……”
女孩子嘰嘰喳喳的聲音環繞在耳際,男孩的表情柔和了不少,然後他淡淡的聲音響起,“以後彆來這裡找我了。”
女孩愣了一下,“為什麼?”
“我要走了。”
話音剛落便看到了女孩眼裡滿是淚水。
他和她算是青梅竹馬,一起殺人,一起搶東西,一起挨打,如今要分開,女孩自是感到不舍的。
第一次看到女孩子哭男孩不禁有些無措,隻得出聲安慰,“哭你大爺啊黑羽棘。”→這真的是安慰。
可惜女孩哭得更厲害了。→不哭才怪。
男孩無奈之下,隻能許諾,“等老子安定好了就去接你。”說完他便直接離開,不再看女孩的表情。這是他所能做到的極限。
然後這一走,成了訣彆。
三個月後,已經冠上xanxus之名的男孩譴人去貧民窟尋找一個名為黑羽棘的女孩,卻毫無音訊。
應該是死了。
xanxus鬆開拳頭,冷漠地看著掌心的憤怒之炎洶湧漲高,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。
憤怒之炎,愈是憤怒的時候力量越大。
七年後。
當我的手指貫穿了男人的胸膛時,我感到了無上的快意。
冷風從窗戶裡瘋狂湧進,幾乎貫穿了我的胸膛。
胸腔處冰涼一片,我知道位於我心臟的部分早已血肉模糊,我的心早已不複存在。於這樣無止儘的折磨中。家教世界的設定有點玩脫,8歲從貧民窟被這個組織抓走並淪為試驗品,被其控製整整七年,其中隻有一年是清醒著的,其餘時間均在昏迷,原因是身體承受不了各種殘酷的試驗。然而就是這一年時間,讓我成為了地下世界有名的殺手。
“喂,女人,你發什麼呆。”身後傳來粗獷的男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