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. 酷刑(2 / 2)

“宓妃娘娘,請吧~”

他這番話一套又一套地說得振振有詞,輕飄飄的幾個字,就把“罪犯”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到了沈芙冰頭上。

沈芙冰平日裡待下人不薄,永和宮從太監到宮女,都在心裡記著沈芙冰的好。故而他們哪裡能忍受這等汙蔑?當下便和牛海吵了起來。

宮女們還克製些,可太監們卻是實打實地同牛海等人推搡在了一起。這種事情,但凡有一個人動了手,場麵立時間便刹不住了。涉事雙方劍拔弩張,竟是儼然到了群毆械鬥的邊緣。

到了這一刻,林早早已然彆無選擇。

她不能任由他們真打起來,不能放任局麵就此失控,因為此時此刻姐姐還夾在人群之中。場麵一亂,難保姐姐和腹中胎兒會不會就此受傷。會不會有人趁機渾水摸魚,傷害姐姐。

退一萬步講,即便姐姐沒有受傷。在公主的安危還不確定的情況下,永和宮這邊再打起來也是極不明智的。悲痛之下的皇後會做些什麼,誰也無法預料。因此就更不能讓這種事,成為那柄足以用來傷害姐姐的刀子。

因此林早早一邊護著姐姐,一邊大聲喊道:

“都住手!”

“都給我住手!”

她望著跟人撕扯到臉紅脖子粗的牛海,一字一字道:

“想要人是吧?行,我跟你走。”

“實話告訴你,沒錯,我就是那個在未時見過公主的永和宮宮女。”

“當時我去太液池采蓮子,期間確實有遇到過公主。可給公主投毒一事,實在是子虛烏有,恕我萬萬不能接受。”

“你們還想問什麼?我一次性都給你們說個明白。”

牛海見終於有人認了罪,且那態度實在不似作偽,冷哼一聲,道:

“你做過什麼,沒做過什麼,完全不必同我說。”

“有什麼要抖摟的,還是留到慎刑司裡,去說給那兒的驚奇嬤嬤們聽罷。”

說罷一招手,立時間就有太監把林早早押了個嚴嚴實實,以半點兒不容她反抗的力道,把她往永和宮外扯去。

沈芙冰哪裡看得了這種場麵?眼見妹妹被人硬生生地拖拽走,那簡直比殺了她還要讓她難受。她下意識地想跟出宮外,可畢竟是有身子的人了,還沒走兩步,就因孕期反應而頭暈到幾乎要站不住。又有碧情等人拉住她,說什麼都不讓她跟出去。於是姐妹二人極力伸向對方的手,終於還是被人無比殘暴地,就此扯開了。

林早早被押入了慎刑司中。

這地方黑漆漆的,一絲光都滲不進來,用“伸手不見五指”來形容都毫不誇張。四下彌漫著血腥之氣。隔著厚厚的鐵牆,還隱隱傳來了幾聲極為痛苦的□□。老鼠“吱吱吱”的叫聲不絕於耳,仿佛下一刻便會有那樣一小坨冰涼的肉躥到人身上……林早早的雙手被鐵鏈拷著,她既不敢動,也不敢靠牆站著,因為潛意識告訴她牆上可能沾滿了血。她就隻能僵在原地,就那樣神經緊繃地不知道僵了多久。鐵門傳來了“吱呀”一聲悶響,有人提著燈走了進來。

燈芯晃動,人影被拉到牆上,如巨人一般高大。

而燈光之下的,是幾張滿是橫肉,壓迫感十足的臉。

那是專門拷打嫌犯的精奇嬤嬤們,乾這行幾十年的資曆,手段之毒辣,能從死人嘴裡都扒*出東西來。據說凡是經過她們之手的,不掉幾層皮,就彆想從這扇門裡出去。

儘管林早早之前就聽說過這地方的陰森可怖,來的路上,也已經做足了心理建設。可真當她身處其中時,卻依舊沒有一種語言能形容她內心深處的恐懼。她害怕極了,畢竟她也才剛滿十八歲。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哭,絕對不能哭,強撐著都未必能扛下來,一哭,就更完了……

她不想哭的。

可真當她們往她身上抽鞭子;給她的手指上上拶(zan)子,並且兩人用足了全身的力道往兩側拉時,她還是難以抑製地慘叫出聲:

“疼——疼、疼!”

林早早抽搐著,啜泣著,幾乎無法發出完整的音節。她渾身虛汗,那殘暴的力道讓她覺得自己的手指都要被硬生生地扭斷了。而她們還在使勁,還在使勁,令她疼到崩潰,連喊都沒法再喊出聲。

“饒…饒命……”她本能地嗚咽道。

“這回可知道疼了吧?”精奇嬤嬤放大之後的臉緊貼在她麵前,明明是在笑著,卻偏偏讓她不寒而栗。那女人粗糲的手指刮在她的臉上,像砂布,又像小麥的鋒芒,讓她生疼、惡心卻又避無可避。

“多麼漂亮的一張小臉點兒啊,我都有點舍不得呢,嘖嘖嘖~”

“這麼水靈的一個小姑娘,你當真受得了這慎刑司裡的七十二道酷刑嗎?啊~”

林早早說不出話來,她多想閉上眼睛便當這一切都不存在。可不遠處那一排排閃著寒光的刑具,卻又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的處境。她怕了,她想求饒,她本能地想要逃避這一切:

“嬤嬤…饒…饒了我罷…好不好……”

精奇嬤嬤眼見她鬆了口,立時間就呲著一雙門牙喜笑顏開道:

“好說好說。”

“隻要你把毒害公主的幕後主使供出來,我們立馬呀,就把你放走~”

“什麼幕後主使?”林早早已經疼到幾近昏迷,卻還是在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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