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什麼是你,又憑什麼是我呢?
血線聚攏,肆虐著與長刀相撞。
“你知道曲衍是怎麼死的嗎?”
而在紅色血線掃清麵前長刀之後,黎梨站在原地,微笑著,對曲汀說道。
“他沒有想到,一個泥腿子出生的貴族的異能居然能夠凍結靈魂。”
下一瞬間門寒冰以她的腳下為圓心瞬間門拓展開來,血線在嚴寒之中速度放緩,好似將被凝固。
“天秤!”曲汀突然吼道,“你是想要我死嗎!”
來自SSS階的異能交易限製住他的攻擊,在他嘗試出手掃清黎梨的攻擊後,陣痛從身體內部,從靈魂中湧上。
匕首在黎梨手中如同翻舞的蝴蝶,冰麵從她手中蔓延,雪霜將匕首包圍,組建成了被寒冰包圍的模樣。銀白的麵具後那雙赤色的瞳孔一直在看著曲汀,是與那張揚神情完全不同的冷靜。
曲汀被天秤拋棄了。
血線與冰霜匕首相擊,那道黑色的身影猶如抓不住的陰影,如影隨形。
冰霜攀岩上曲汀的身軀,同樣黎梨也遭受了SS階異能的反傷。
血液在她的周身濺起,猶如綻放的花朵。但是她的眉眼依舊是笑著的,好似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傷痛。
“你這個...瘋子!”曲汀最後說道。
寒冰將他整個包裹,如同一個出自匠人手中的冰雕。而後黎梨抬手,轉過身,隨意的將手中的匕首拋出。
匕首擊中了那道冰雕,在幾道清脆的哢嚓聲後。
“砰。”
碎裂成了一地的冰塊,散落在了地麵之上。
在陽光之下,泛著微光。
碎冰的界麵倒映出剛才趕到的幾人,他們站在霧雨公主身旁,目擊了往日同僚的死亡。
他們是身居浮空城的貴族,其中,一名綠發的男人,和青發的女人站在最前方,旁邊的人都與他們隔了一段距離。
那是桑氏和封氏的族長,浮空城的六名SS階異能者之二。
不,現在或許該稱呼為四分之二。
因為臨氏和曲氏的族長已經死了。
他們沒有見到前者的逝去,卻在此見證後者的死亡。
而那個動手的黑發青年卻隻是抬眼,微笑著,不甚在意的用那雙赤色的瞳孔看向他們。
“這就是皇室定下的‘先知’?”桑氏族長說道。
“祂在想什麼?”封氏族長說道,“為什麼他能對我們出手?”
而霧雨公主隻是說道:“他是‘先知’。”
隻在皇室帝王之下的人。
“初次見麵。”黎梨慢悠悠的上前,麵對這些人變幻莫測的麵容,勾起一抹算是禮貌的微笑,“貴族們。”
這回她是真的被風風光光光明正大請過來做客的,不是強詞奪理哦。
...
皇宮前的插曲之後,皇室為黎梨接風洗塵,安排了一場宴會。
宴會中同樣邀請了各位貴族的族長,隻是他們一般不會參與這種事情,這一日卻全員到齊。
他們眼神微妙的看向坐在高位的黑發青年,看出來她神情懨懨,對這個宴會非常的不感興趣。
[不想待了?]係統問。
“見個麵。”黎梨說道。
她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手中的匕首,看得下方一些人心驚膽戰。
幻術師黑格的大名,前些日子還在帝國的最高懸賞上,他們都知道黎梨是個什麼人。
凶殘、狂暴、瘋狂的家夥。
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會突然成為帝國的‘先知’,但是不妨礙他們畏懼她。
[可以。]係統答應的很快,[我會讓霧雨帶你過來。]
黎梨看向霧雨公主,和係統說的那樣,她好像專注的聆聽了什麼,然後起身向皇帝行了個禮,就離開座位向黎梨這邊走過來。
她也就跟著離席,而等她走了之後,宴會的氣氛驟然一鬆。
皇宮占地很廣,在轉過幾個彎之後,霧雨公主帶著黎梨來到了一個宮殿之前。
她就走到這裡,然後對黎梨點了點頭,就離開了。
黎梨看了眼霧雨公主的背影,而後推開門。
門內是一片淡粉色的花海,幾片花瓣在黎梨眼前略過,隨著風飛向外麵。
小橋流水,與皇宮的華麗完全不同,顯得清雅有餘。
隨著黎梨踏入此處,石桌旁石凳上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人坐在那裡,身形隱藏在寬大的衣物之中。白色長發在祂的周身垂落,鋪展開來,如同枝丫。那雙淡粉色的瞳孔帶著猶如超脫世俗的薄霧,祂抬頭,麵龐是雌雄莫辨的精致,如同雕刻而成最符合美學的雕塑。
祂看向黎梨,對黎梨露出一抹親切的微笑。
“我們終於見麵了。”祂說。
這是天秤。
而黎梨看到祂的第一個想法卻不是祂怎麼長這樣、係統還真是個人有實體、也不是什麼這張臉上漫畫絕對有殺傷力。
而是天秤、祂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?
聲音是男的沒錯,但是沒看到喉結,麵容也有女性的柔和。黎梨一時間門不能確定係統的性彆,這讓她忍不住想到了男扮女裝的丹和女扮男裝的她。
概念型都這麼獨立特行嗎——不對,是概念型啊,那沒事了。
身為概念型的黎梨深以為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