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這些年一直在思考,SS階在麵對SSS階時真的毫無反手之力嗎?”遺失說道,“我太在意了,我反複回憶那一天,尋找破局的方法。”
“而後我意識到一點,就算祂堪稱神明,但是祂依舊是異能等級中的一環,是高階異能者中的一員。”遺失用不確定,但是卻帶著些期盼的語氣最後說道,“異能總會有限製,而祂應當也會有。這隻是我的猜測,但是找到祂的限製,這是你們唯一的勝利希望。”
“這可不容易。”桑飛羚苦中作樂道。
她抬頭,目光儘頭那個白色的神明周身似乎都是柔軟的白光,未經受外界一絲一毫的影響。
“我們現在連祂的能力方向是哪裡都不知道。”她說道。
但是緊接著,桑飛羚突然說道:“或許有個人知道。”
“誰?”遺失問。
但是桑飛羚隻是用帶有些擔憂和猶豫的眼神看向遠方,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。
城市之上,異能者們對神明的進攻還在繼續。
觸及不到,攻擊無效,高等級的壓製讓他們拚儘一切的勇氣毫無用處。
一鳴吞咽下口中湧出的鮮血,他周身的傷痕都由唐治愈完全,但是此時唐也露出了些許疲態。
“單這樣做是沒有用的。”一鳴同樣知道這一點。
他們無法對神明造成任何傷害,反觀他們卻連神明最簡單的防線都觸碰不到。再這樣消耗下去,最先潰散的絕對是他們。
耳旁桑飛羚的聲音順著風傳來,她將遺失的猜測告訴了他們,給他們指明了一個方向。
可是要在這種碾壓戰局中尋找出神明的異能限製談何容易。
“但是...不能放棄。”他咬著牙說道。
在這對他們來說漫長的進攻之後,天空中的神明終於動了。
祂微微抬眸,淡粉色的眼睛掃過圍繞著祂的幾個S階異能者。
“你們撼動不了帝國。”祂說道,“這種沒有價值的戲劇,就到此結束吧。”
花瓣飛舞,猶如這張地獄繪圖中鮮亮的生機。
但是也是對他們宣判的死刑。
熟悉的無形撕裂感,仿佛天空中流露出一道看不清的裂痕,而後在神明抬手之間,有人痛苦的掉落入城市的廢墟,僅僅隻是一瞬間祂周圍的異能者被橫掃。
天壤之彆。
“可惡!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戰勝一個神?”有人在怒喝。
浮空城中,浮空城外,在一切能夠仰起頭,看到這一幕的地方,都有人群在站立,看著他們的世界將走向什麼樣的未來。
“那可是神,打不過的,我們隻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已...”也有悲觀的人低落道。
“異能、異能、異能!總是異能!”
“帝國真的就這樣不可摧毀嗎?我們真的永遠無法站在陽光之下嗎?”
而在這一潮又一潮的聲浪之中,潮汐的高階異能者們拚儘全力從廢墟中站起。
他們的靈魂力量在被汲取,而和靈魂息息相關的異能同樣在流失,他們無疑陷入了更加絕望的境地。
“還不到完全放棄的時候。”
但是他們從廢墟中重新爬起的動作依舊那樣果斷。
一鳴的金屬褪去,露出他的麵龐。
就在這時,像是映襯著他的話語,也像是隻是偶然。在被白色的脈絡占據了半邊的天空中,有黑色的烏鴉羽毛飄落。
廢墟中白發少年丹異瞳驟然銳利,話語脫口而出:“修正!此處一切防禦都不奏效!”
SS階亡靈帶著利風竄出,而他手中無形的風刃直奔神明的麵前。
打不到的。所有人都在這樣想。
從剛在開始就是這樣,他們無法擊中那個神明,一切攻擊對祂都像是幻影一樣不痛不癢。
但是就在這時。
紅色的血液在天空中迸發,一道血痕由下到上撕裂了神明的胸膛。而神明睜著祂淡粉色的瞳孔,露出訝然的神情。
本不可攻擊到的攻擊,切切實實擊中了祂!
隨後SS階亡靈的軀殼潰散,受傷神明指尖輕碾自己的血液,回過頭,白色長發上沾上星星點點的紅點,猶如祂身側淡粉色的花瓣。
“您這是在做什麼?”祂在向著空中飄落的黑羽問道。
沒有腳步聲,也沒有任何的聲響。黑鴉振翅在此處飛翔,露出鴉群後黑發青年掛著笑的麵容。
“顯而易見。”黎梨說道,“我突然覺得比起和你交易,把你和你的帝國全部踩在腳下才更有趣。”
下一刻她抬手,手指在空中翻轉,打了個響指。
“這個先知,我不乾了。”她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