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道保險,確保“本靨”之人無所遁形。
看上去他們不曾與“本靨”交過手,在實行中難免受阻,實際上喬吟早就將“本靨”刻進了腦子裡。
那種統一模式教化下的產物有一種共同特征,是他們無論如何變幻樣貌和著裝都掩蓋不了的。
至於鐵匠師父那般的角色,“本靨”若是得了他,自不會放任不管,一定會帶他一起撤離,隻要見到人,就知他為何如此。
他們從未時一直守到戌時的尾巴,一點不敢鬆懈地集中注意力挨個排查。
喬吟的肚子開始發動了,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餓是什麼滋味了。
再看喻承,還是元氣滿滿不露半分疲倦之色,她既使喚不動鐵束衛又不能擅自離崗,隻能盼著大人好心想起他們來,能給送個飯。
“喻大哥!”遠遠就聽見一聲矯揉造作的扯嗓女聲。
喻承不自覺抖了全身搓落一地雞皮疙瘩,還要禮貌地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。
“喬小姐怎麼來了?”
假“喬吟”不知何意地扭捏著腳,提起一個木盒擺在他麵前。
“給你們來送飯呀。方才那一場爆炸,禦史大人於阿兄去商議洛河村後續修複的事宜去了,一時走不開,所以派我來了。”
鬼知道她是不是用她那套做作本事難為大人了。
鐵束衛眾人聞言眼底放光,隻等喻承一聲令下便大快朵頤起來,幾口下肚並無異常。喻承拿著兩份飯菜走到喬吟桌上放下,被女孩攔下。
“這份才是不語姐姐的。姐姐是女孩子得保持身材嘛,飯量自然要小一些的。”
女孩強行從喻承手裡交換,擱到喬吟麵前,喬吟未作反應。
“不語姐姐怎麼不吃?”
女孩彎下腰半托在她的案桌前,再度露出純真無比的笑容,膚色純白不摻雜質。
喬吟瞄了一眼喻承,大半碗飯已經下肚,還真以為他不餓呢。
這麼看來,隻有她的飯吃不得。
“我還不餓。”喬吟冷言拉開兩人距離,離座散步,也是不想肚子不爭氣丟了怯。
排隊的人群中出現了一對父子。父親似是腿腳不便,始終被兒子攙扶著前行。
他的手指粗壯毛糙,老繭叢生,明顯是常年手工人,衣服呈現灰黑不是原本的色彩,沾染了一點雜質。
喬吟收斂煩悶幾步靠近二人,親自接過兒子遞來的魚符,在魚符上見到了熟悉的名字。
她微微抬頭看向父親,這時候的他才五十出頭滄桑已經寫滿整張臉,滿臉的胡渣不經打理,比之後來還要失幾分熱血朝氣。手掌躲在衣袖中顫抖,是緊張還是掙紮。
兒子始終一副事不關己,不悲不喜像個假人。
這就是“本靨”。
“外出做什麼?”
“探親。”父親的嘴裡蹦出短短兩字。喬吟一直繞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