闖入之後,卻見喬吟正朝著手無寸鐵的女孩下手,他顧不得左右揮劍攔下,板著臉冷若冰霜,寒到徹骨。
在對待習武處事上,喻承有著非人的執著和既定的認知。在當下,他們的理念開始出現了碰撞和裂縫。
喬吟被喻承攔下,銀簪鋒利劃破了掌心,她偷偷攥緊佯裝若無其事。心口雖有鬱結,卻也實在鬆了口氣。
她的確沒有想好,若是這一針下去會是怎樣的後果。
心之所至,也就做了。
被拔出銀針後,女孩解脫束縛哭著喊冤,拉扯著喻承要她送自己回家,乖順委屈的樣子根本不像十惡不赦之人。
喻承雖對喬吟有所失望,卻也知道這個女孩不簡單,大半夜跑到這種地方非奸即盜,他命人先將所有在場人員儘數扣押,帶回府衙再議。
跨出屋子的一腳,喬吟又一次聞到了那熟悉的味道。
“快跑!”
喬吟大喝一聲,用力將喻承往外推去。
木屋隨後發出劇烈爆炸,給了天空一道紅光。連帶著周圍的民居也有所受損。好在威力做過一定控製,波及範圍主要集中在這一塊地方,沒有造成傷亡。
眾人起身皆灰頭土臉。
喬吟率先回神尋找女孩,原本由兩名鐵束衛押送的位置不見女孩的蹤影,所有“本靨”者均服毒於當場。
環顧四周,確認這裡隻有一個出口。方才爆炸聲響,所有人都圍在一起,她不可能逃的出去,她會藏在哪裡。
“本靨”者擅偽裝。
喬吟意欲往回繞行,喻承不做多言背身將劍柄遞給她,彆扭又傲嬌。
喬吟用不染血的左手接過長劍,劍鋒對準巷口牆麵劃去,筆直一劍到底,一處牆角滲出殷紅。
“糟糕,還是讓你發現了。”
女孩的膚色蛻變成了和牆體一樣的棕黃,塗鴉幫助她迷惑了外人的視線,卻還是因為手臂被劃傷掩蓋不過去,有機會真應該把血也抽乾換一種顏色。
她遺憾地攤手自認倒黴,可惜的語氣仿佛是輸了一場捉迷藏的小遊戲。
“你怎麼不尋死?”
喬吟這話算不得是罵人,隻是質疑為什麼“本靨”者被抓均選擇主動自儘,她卻還要費儘周折掩人耳目。
“我?我可不一樣。”女孩似乎沒有什麼東西能入眼,尤為高高在上。
喻承負責親自押送女孩回府,喬吟跟在中間不遠不近的位置,被一群鐵束衛包圍著,享受和女孩同等的待遇。
顧淮孑在府衙門外靜候多時,“喬鳴”也守在一旁膽戰心驚,見妹妹被如此大的陣仗裹挾而來,忐忑地吞咽著口水。
“阿兄,快救我。我是無辜的。”女孩繼續保持弱勢,喬鳴忍不住向顧淮孑求情。
“大人,舍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,她能涉什麼事呢。”
喻承趕緊插話反駁,“那可說不好,她機靈到想把我們全炸了,這還算普通?”
“喬鳴”一時語塞,妹妹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,素來眼界高心氣傲,半分不能落人後,又沒有真本事傍身,整日裡熱衷狐假虎威。
隻是最近幾年,二人無意間通過線人搭上了高公公的路子,她開始變得與從前大不相同,說話也古裡古怪起來,對待他這個阿兄失了敬畏。
“或許是誤會,阿吟哪有這本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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