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指使的你,隨意玷汙女眷清白?”
那人嚇到失禁。
“沒,沒人指使,是,是小的色迷心竅。”
回答的很快,就跟事先已經準備好事件敗露的說辭一樣。
阿兄與自己提及,這批囚徒身份特殊,是某位落馬高官的直係親眷,沒有男囚全是女囚,所以特意讓她親自相接,如今這麼一看,裡頭怕是大有文章。
官場的事情,與他高末哪裡能脫得了乾係。
“你不說我也知道。色迷心竅?他一個閹人早斷了種。至於你嘛,也是時候該戒色了。”
喬吟一劍垂直而下果斷乾脆,直中兩腿子孫根,疼的那人嗷嗷直叫喚。
這一幕正巧被好不容易追趕上來的呂二看個正著,驚地兩腿一哆嗦,趕緊捂住□□。
“回去轉告你主子,謀大業者做的太狠,可不是一樁好事。”
這群從平洲來的官差你拉我拽地落荒而逃。
女囚們並沒有表現出十分的感激涕零,相反,她們的目光注視著喬吟滿是警惕。
人群中,喬吟竟然依稀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,是她曾多番追尋無果的女子,那個高樓含笑心口滲血的姑娘。
這時的她雖是一身囚服不施粉黛,頭發被暴力扯散,狼狽十分,仍難掩貴氣,那通體的氣質是未曾被歲月摧殘的漏網之魚。
因緣際會,你曾助我與惡並肩,我亦有幸護你坦途。
喬吟隨手將自己的外衫脫下,覆在女子肩膀,淡淡清香撫慰膽怯,女子抬眼含淚勝過千萬話,婦人們團團圍在一起,不發一言。
“我是幽州府衙派來接各位的。各位放心,幽州的情況遠比想的要好,日子雖有些苦,卻尚有希望。有希望,總還是能過下去。”
喬吟的淡然讓她們漸漸放下戒備,彼時過多的關心對她們來說,都是懷著待價而沽的另一種目的。
到了繡房外,管事是老吏的胞姐,與老吏的灑脫截然不同,他的胞姐明顯要精明能乾不少。
“真真罪過,怎麼還讓小姐親自去跑一趟。”
“勞煩您先帶她們換身乾淨的衣裳。”
喬吟特地多留了一會兒,陪同忙前忙後將這批女囚安頓好。管事很會看眼色,就她刻意的行為應該會多加關照。
正準備離開,女子叫住了她。
“還未問過恩公姓名。”
女子抹去麵上的塵土露出標致的樣貌,是印象中世家嬌養的幻化,皙白的肌膚沒有濃重的紅粉堆砌,更能直觀感受真實的情緒。
不知是否是故人的緣故,喬吟麵對她會產生莫名的心虛。
“叫我阿吟吧,我也尚不知如何稱呼你?”
她們相識於混亂,相交於逃亡,不知稱呼,唯有連心。
“玉禎。”女子多有緊張應是驚魂未定,儀態依舊不拘俗套。
“不知為何,我見阿吟竟似前世相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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