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清晚鬱悶不已,十分鄙夷張家的這種作風。
“不經營好好的酒樓,卻想著經營皮肉生意來吸引客流,害得我們薑家酒樓都沒生意可做!”
大乾朝又不禁止娼妓,有專門的青樓。
可酒樓和青樓本身就是兩個概念,這張家刻意將兩者混在一起,目的明顯,針鋒相對。
“為了賺錢,真就是什麼手段都能用得上。”秦淵先表示理解,隨後問道。
“這麼說和張家有過節?”
“大家都在永安城做生意,難免會重合,對方多賺一文,我們就少賺一文,難免的事。”薑清晚解釋。
“以前的時候張家也不會做的這麼過火,自從他家老爺子去世後,長子就開始不遵守規矩,而且不僅是針對我們,其他家族也備受牽連,但他們對此敢怒不敢言。”
這麼一解釋,秦淵大致明白了,永安城這一畝三分地的商業格局。
薑家在其中地位不小,張家次之,但很跳脫。
“姐夫,你這麼厲害,我爹又把酒樓交給你,你肯定有辦法解決。”薑清晚笑嘻嘻的問道。
秦淵略微沉默,內心思索對策。
針對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,那尋常辦法肯定也行不通。
見秦淵沒有回應,薑清晚語不驚人死不休道:
“姐夫,你怎麼不說話啊?難道你也想去張家酒樓坐坐?”
秦淵頓時無語,無奈回道:“瞎想什麼呢,我隻是在想辦法。”
“那有辦法麼?”薑清晚追問道。
“以其之道還治彼身,他們這麼搞,那我們也這麼搞。”秦淵淡淡笑道。
話音未落,薑清晚頓時急了。
“不行,絕對不行,我們薑家還是要臉麵的,怎麼能做下九流的事。”
薑清晚連忙拒絕,語氣激烈,這件事沒得商量。
秦淵是故意這麼說的,誰讓薑清晚剛剛打斷他的思考,見她態度強烈,才緩緩道:
“並不是讓薑家做下九流之事,而是招攬清倌人,藝伎,這是第一步,為以後把酒樓打造成為高雅場所打基礎。”
“那和張家酒樓有什麼區彆?他們那裡也有清倌人也有藝伎。”薑清晚不解追問。
薑清晚內心充滿困惑。
她雖然可憐那些被賣身到青樓的女子,也知道清楚她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贖身。
最後香消玉殞,但她也沒有辦法,心有餘力不足。
所以隻能像一隻鴕鳥一樣把頭埋起來,隻要不提這件事,那就沒有發生。
可現在按照秦淵的意思,那就是把她們給請到薑家酒樓啊。
她不是很喜歡。
秦淵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,自然不清楚她心中所想,見她疑惑,便解釋道:
“區彆很大,我們隻需要有名的清倌人和藝伎,前者多才,後者多藝,吸引的顧客自然是向這兩者靠攏,有才情或懂欣賞。”
“按照這樣布局,隻需要再等些時日,自然能夠吸引更多這樣的人,往往這種人的經濟實力會很強,也就是富家公子哥。”
秦淵不會像張家酒樓那樣葷素不忌,固然短時間內會有很多顧客。
但終究是酒樓,不是妓院。
時間一長,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該主要發展什麼。
薑清晚聰明伶俐,很快就理解秦淵這句話的意圖。
她當然清楚永安城有很多富家公子,也有很多才子,但數量是有限的。
他們總不能頓頓都來薑家酒樓吃飯。
於是她便把心中的想法告訴秦淵。
秦淵微笑:“你腦子轉得快啊,所以我才說這是第一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