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半個時辰,秦淵才回村。
主要是村裡的路太難走,浪費了不少時間。
順著記憶,秦淵指揮車夫回自己的家。
村裡人見到有馬車進村,紛紛驚訝,好奇的扒著腦袋看看會停在誰家。
畢竟馬車可是稀罕玩意兒,他們見的最多的是牛車,連驢車都少見,更彆提馬車了。
“誰家啊,去誰家了?”
“好像是秦淵吧?”
“秦淵?那個入贅的回來了?”
……
秦淵下了馬車,看著眼前破舊不堪的家,臉上浮現無奈。
普通泥瓦搭建的屋子,家徒四壁,外麵的籬笆小院都是破的,東側牆角被熏黑,那是生活吃飯的地方。
院子裡倒是開墾出來了一處地,上麵種著一些菜,估計是大伯的。
大伯家就在秦淵家旁邊。
一早就聽見馬車的動靜,早就從屋裡走出來觀望。
當看到秦淵下車後,他連忙推開籬笆小門,臉上滿是欣喜,快步的跑來。
“淵兒回來了!”
大伯看到薑清霧也從馬車上下來後,瞬間變的拘謹。
秦淵見狀,連忙安慰道:“大伯,她是我媳婦,薑清霧,清霧來見過大伯。”
薑清霧倒是沒架子,很維護秦淵的麵子,笑著上前道:“見過大伯,不知大娘的身體是否好轉,若沒有,我差人送來兩貼藥。”
“好多了,好多了。”大伯小心翼翼的搓手,連連道。
畢竟薑清霧是有錢人家的姑娘,而大伯自覺是泥腿子,從身份上就矮一截,很是緊張。
“那就行,大伯是這樣的,我這次回村是有好東西給你,估計還在路上,咱們先去屋裡坐著,就不在外麵站著了。”
村裡人都已經看了過來,秦淵有些話要跟大伯說。
“行,那去大伯家。”
大伯撓著腦袋說道。
麵對秦淵,大伯倒是沒有太強的心理壓力。
但薑清霧在身旁,大伯就有些擔心,生怕人家姑娘看不上秦淵,到時候讓秦淵在家裡受白眼。
所以他很小心的對待薑清霧。
大伯家裡的情況和秦淵家差不多,但區彆在於大伯下麵有三個孩子,晚上了會讓孩子們去秦淵家睡覺。
家裡實在是沒地方住了。
“大伯,是這樣的,我打算把一台水轉紡車放在咱們家後麵,那不是有一條河麼?紡車一個月能產不少紗布,到時候你全都賣到薑家,你還可以在村裡收購麻紗,一個月下來家裡能多幾兩銀子進賬,以後的日子能越過越好。”
秦淵倒也沒有彎彎繞繞,直奔主題,把自己內心設想告訴了大伯。
大伯先是沉默,隨後臉色驚訝,再然後苦笑道:“淵兒,你的好意大伯心領了,可這紡車都是薑家的,大伯這不占人便宜麼?大伯做不來。”
秦淵還沒說話,薑清霧補充道:“大伯,這水轉紡車可是秦淵想出來的,也幫了我們家大忙,送您一輛也是應該的,而且您這些年這麼照顧秦淵,他心裡也感激,您要是不收下,秦淵說以後都要給您十兩銀子呢,您選吧。”
一聽到十兩銀子,大伯頓時嚇了一跳。
“那我選紡車,紡車。”他可不敢每個月要10兩銀子,看著多,但不得被鄉親們戳脊梁骨啊。
他做不來。
秦淵這才鬆口氣,還得是自己老婆會說話。
“可這水轉紡車,我不懂啊。”大伯無奈道。
“沒事,大娘懂就行,就是一個大號的織布機,多看兩眼就會了。”
秦淵解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