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景帝屬實無奈之舉。
每年稅收是穩定的,開支卻是不斷的。
國庫更是連年虧空。
春秋兩稅,攏共加起來五百多萬兩銀子。
但每年的稅收收入,都用來補去年,前年的虧空。
入不敷出!
更彆提這次瘟疫。
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關注要花多少銀子。
戶部尚書看了一眼陳公,陳公沒要理他,他隻得無奈小心道。
“回陛下,國庫如今有一百二十萬兩銀子,兵部尚書要走七十萬兩,用來軍需開銷,其中二十萬兩是用來購買北境匈奴的馬匹,陛下您去年說今年擴建一支騎兵部隊。”
“其餘五十萬兩是用來應對各項開支,吏部要走十萬兩,用於官員俸祿,工部十萬兩,修繕宮殿……”
戶部尚書如數家珍的彙報道,總結一句話,就是窮到沒錢。
玄景帝臉色十分陰沉,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戶部尚書,恨不得把他給分屍!
而這時,陳公卻先開口道:“禮部的錢可以等秋收再用,刑部的錢也可以留著,去年的虧空可以再拖一拖,這樣能有十萬兩白銀用於瘟疫,想必到時候百姓一定會念著陛下的好。”
陳公的一番話,讓他身後的大臣們有些難以捉摸。
這次瘟疫太子黨的人已經先一步搶占,這個時候他們乾嘛還要幫他們的人?
陳公才不管身後大臣的想法,一雙眼睛望著玄景帝。
聞聽此言,玄景帝的臉色才好轉很多,沒有先前那般陰沉。
“就按照陳書令所言。十萬兩用於賑災,著令江南各地調糧。”
“陛下聖明!”陳公彎腰拱手附和。
剛剛陛下的態度明顯不對,戶部也真是蠢貨!
哎,自己培養上來的人,罷了。
一直沒有說話的畢塵,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樣子。
他是中書令,還是太子黨,這件事他已經沾光,所以沒必要再多說什麼。
頭疼的應該是陳公。
至於陳公所削減的禮部和刑部,則是他的人。
就算是調度,先讓韓篤學把事辦成。
“陛下,那這秦淵?”
陳公問道。
玄景帝沉聲道:“秦淵如今童生,此番答卷可晉為秀才,安排一官半職太早了,讓他先去賑災,以永安郡主的名義,秋闈過後,若能展示才能,再為官也不遲。”
“擬旨吧。”
眾大臣聞言,紛紛高呼聖明。
都從玄景帝口中聽出了一位關鍵人物。
永安郡主。
這可是楚王的女兒,他們不可謂不清楚。
這算是釋放了什麼信號?
所有人都在內心揣測。
“退下吧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
永安城薑家。
秦淵還不知道朝廷已經有了安排。
此刻他正愜意的躺在院中的躺椅上。
陽光透過院中的樹木點點灑在秦淵身上,真的很舒服。
天氣晴朗,陽光不燥,適合曬太陽。
“姐夫,你要了王才那麼多錢,你打算怎麼幫他啊?”這時小姨子薑清晚找到秦淵,眼巴巴的望著他,好奇道。
她這點小心思都藏不住,全都寫在臉上。
哪是幫王才,分明是想給自己找樂子。
秦淵內心笑笑,也不拆穿她。
“不著急,先曬太陽,今天這麼好的天氣,不曬太陽多可惜了。”
穿越前秦淵忙於學業,每次路過公園時,看到晴朗天氣在公園悠閒散步的人,內心很是羨慕。
時常想著自己也能在公園裡散步,沒有任何負擔,更沒有其他的任務安排。
可惜,直到穿越前都沒做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