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這一片的唯一,其他的不論是士兵還是百姓,都住在帳篷裡。
剛到門口,把陳大夫帶進屋裡的士兵從屋裡出來。
“陳大夫怎麼樣了?”校尉問道。
“情緒不穩定,現在躺在床上,剛把屋裡的東西給收了,生怕他想不開自殺。”
士兵一五一十回道。
校尉點頭,讓他們兩人離開,然後轉身問秦淵:“現在這情況,還要去麼?”
“開門吧,我親自和他聊一聊。”秦淵心裡也沒底,但他不止為了陳大夫,還為了自己都要去和他聊一聊。
救治工作一直不展開,到時候自己也回不了家!
見秦淵堅持,校尉沒再說話,任由秦淵進屋。
而連青要跟著進屋時,卻被校尉攔下。
秦淵回頭道:“我沒事,你們在外麵待會兒也好。”
隨後,秦淵進入屋子。
屋子裡麵很亂,陳大夫此刻還在屋子裡麵發癲,又砸又罵,整個人幾近瘋狂。
秦淵進門也沒說話,拉來一把椅子放在門口,靜靜地坐下。
陳大夫又發了好大一會兒癲,或是因為自己被無視,又或是因為他沒了氣力,才停下來,蹲在地上大喘粗氣。
“發完瘋了?”秦淵見他情緒漸漸穩定才開口問道。
陳大夫默默點頭。
自己這是被眼前的小子看扁了?
心思一閃,繼續平複情緒。
秦淵這時才走到他身旁,緩緩開口道:“起來吧,我們聊聊。”
然後不由分說地把他拉起來,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是誰?”
“秦淵。”
“你就是寫下這一切的人?”
“是我,現在能好好聊聊了麼?”
秦淵問道。
“哎,有什麼好聊的,你的辦法固然可行,但救病治人需要藥材,需要藥方,我翻遍了醫書都沒有找到,根本救不了!”
似乎找到了可以交流的人,陳大夫繼續抱怨:“你說,從脈象上來看,明明是傷寒常見之證,隻是傳染的人多了,為什麼會被定義成瘟疫?”
秦淵沉默,這家夥是固執到極點了!
“但凡寒症,發熱,惡寒,脈浮而數,這些他們有麼?”
“沒有隻是沒發現!”
秦淵:“……”
“虧你還讀醫書,幾百年前的情況和現在能一樣麼?幾百年前的醫書你放在現在用,怎麼解決問題?瘟疫就是瘟疫,你卻不思進取……算了。”
秦淵話說到這,突然發現,自己對他說再多也沒用。
他隻會按照醫書來治,但不同症狀醫書上不可能全都有記載。
難怪搞不定,感情一開始就沒把瘟疫當回事!
“你這是罔顧聖賢,汙蔑聖賢!”
陳大夫又開始發癲。
秦淵不再管他,他的思維已經成為定式,說再多也沒用。
還是得找一個願意創新的大夫,這個不行。
秦淵出了門,內心想到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