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兄,我們幾個人的家境不算富裕,稍微富裕點的也就是陳兄,這次是陳兄出大錢,我們出的小錢,才湊足三兩銀子去買書,到地方了他們把我們錢搶去,揚言還要三十兩,不然就把我們腿打折,讓我們這輩子都沒辦法去參加科舉……”
這兄弟說著說著,眼淚嘩啦啦的流,身為讀書人,科舉這條路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
這要是真被打斷腿,這些年啃書就沒了意義,身上又無一技之長,這輩子就真毀了。
秦淵皺眉,什麼人居然這麼膽大包天。
“在什麼地方?”
“在大豐樓。”
“大豐樓?”秦淵嘀咕這個地方,沒有印象啊。
“大豐樓明麵上是平塘的大酒樓,但背地裡卻乾這事兒!”這哥們咬牙切齒道。
在平塘啊,秦淵恍然。
這可不是一個好去處。
平塘有永安郡主,自己這去一趟或多或少有些尷尬。
但尷尬就尷尬吧,聽他的描述,這大豐樓估計不是什麼善茬,以他的情報估計也得不到有用消息,還是去問一問郡主吧。
“那他們人呢?”
“被押在大豐樓,隻把我放了出來。”他低頭小聲道。
秦淵安慰一聲,帶他去平塘。
這件事秦淵管了!
這些人都與自己是同窗,拜的同一個老師,互相監督,屬於連坐關係。
他們出事了,秦淵要是不出手,豈不是成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?
秦淵寧可做真小人,也不想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拒絕他。
走出院子,薑清霧見他們兩人問道:“慌慌張張的有事麼?”
“嗯,我要去平塘一趟,有點事要處理。”
“需要我幫忙麼?”
秦淵搖頭:“不用,你在家待著就好,明天回來。”
“好吧…路上小心!”
秦淵看了她一眼,總覺得她有話要說,但身旁有外人在沒說出口。
“秦兄,嫂子她不是外麵傳的悍婦麼……”
這哥們呆住了,怎麼感覺真人和傳言嚴重不符啊。
“你在瞎想什麼?沒這回事兒,趕緊走吧,我要先去一趟郡主府,你要去麼?”
“啊?郡主府!”這哥們更震驚了。
他知道秦淵是鄉試第一名,為此也激動好久,但沒想到秦淵還能和郡主有關係。
曾經一起學習的同窗,如今可以去郡主府來去自如,真令人羨慕!
“我就不去了,我在外麵等你。”他對自己的身份定位很清晰,自知沒理由去郡主府,去了也是自討苦吃。
“嗯,那上馬車。”
秦淵淡淡道。
一路疾馳,來到平塘。
這還是秦淵第一次來這個地方。
知道薑清霧師父的鏢局在這裡,卻沒有來過。
把這哥們留在一處酒樓,秦淵來到郡主府。
李瑞雲這幾天的狀態也不比秦淵好。
在這個格外看重貞潔的年代,她身為郡主,一直保持著處子之身。
可現在卻沒了。
她很慌張。
若是將來嫁人,卻被發現丟了貞潔,豈不是要被人當做蕩婦。
那真成了笑柄。
所以這幾天她過得並不好。
“郡主大人,秦淵求見。”
“嗯?”李瑞雲沉默,他來做什麼?
“讓他進來。”
秦淵頭一次來郡主府,隨著侍女來到李瑞雲所在的地方。
李瑞雲坐在古箏後麵,一手扶著古箏,見到秦淵進門後才道:“坐下吧。”
“你還好吧?”秦淵看她氣色不太好問道。
“沒見到你就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