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吏部?朕安排官職也需要吏部來批準?”
“不會,不會。”韓篤學冷汗瞬間冒了下來。
稍緩片刻,玄景帝才悠悠開口:“科舉是普通百姓為官的一條路,但秦淵為官有齊王舉薦,有你舉薦,為何不能為官?”
韓篤學瞬間明白了,陛下這是真要把秦淵安排在石獅城啊。
那地方是黨爭最厲害的地方之一,僅次於京城。
但相較於京城的唇槍舌戰,石獅城的黨爭手段更加卑劣。
可陛下說的這話,明顯是把自己綁在秦淵這條船上,更彆提還有齊王。
即便秦淵真有翻天的本領,但在石獅城也很難發揮。
這可真棘手,燙手山芋直接丟到自己手上。
自己還不能說不!
“能……”
玄景帝淡然一笑:“朕很期待秦淵的表現,朕老了,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弱,韓篤學,你是朕親自培養出來的,朕不希望你做錯事,懂麼?”
韓篤學頓時心升起激靈:“陛下,臣……”
“回去好好想想,朕今天是單獨叫你來的,沒有任何人知道。”
韓篤學這下再傻也聽出來了。
玄景帝對朝堂的局勢還能不清晰麼,無論是**還是陳黨,他心裡都跟明鏡一樣。
告訴自己說沒人知道,意味著自己的恩師也不知道。
現在擺在眼前的隻有兩條路。
回去告訴恩師,或者表忠心。
韓篤學糾結起來。
這關乎到自己的餘生,以及恩師的餘生。
“陛下,臣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……”
玄景帝眼底閃過一絲悵然:“那就回去把今天的事告訴你的恩師,看看他的反應。”
“走吧。”
韓篤學內心糾結,告彆陛下。
玄景帝揉了揉胸口,文總管連忙進屋,給他遞水。
玄景帝喝了以後,眉宇舒緩一些,淡淡道:“你覺得韓篤學會怎麼做?”
“陛下,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,他可能會去告訴畢公。”
文總管小聲道。
“朕不需要他在朕麵前裝模作樣,朕要的是他的態度,他覺得這是在背叛自己恩師?笑話,他恩師再大能大過朕?胡鬨,糊塗,糊塗至極!”
玄景帝升起慍怒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