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家裡已經再也禁不起折騰了,如果你也像二房的念初哥那樣……到時候,興許咱們連送你去醫院做截肢手術的錢都湊不出來。”
如果真那樣……
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二哥等死了。
秀禎輕歎。
他眉眼染上幾分淺淺的哀倦。
江雁洲神色一凜,用他標誌性的雄渾嗓音,木著臉說:“我知道,我儘量。”
秀禎搖頭。
“不是讓你儘量,而是你必須避著她,不然你是直腸子,向來有什麼說什麼,萬一惹她不高興,你知道那會是什麼下場。而我……”
少年的臉色微微一沉,嗓音亦在同時變得沙啞黯然。
“我真的,再也不想看見咱們這個家的人,任何一個,因為她……受傷,垂死,沒命。真的再也不想看見那樣了。”
他心裡滿是淒惻悱然。
痛苦的合上眼,像是在用力壓下心底洶湧泛濫的傷情。
……
齊素雅自己吃完一頓飯,又把廚房收拾乾淨,然後像模像樣地拎起一個盆子往屋走。
可一旦進了門,她立馬從空間裡抓出一個實沉的大木桶。
往裡麵注滿了熱水,扒了破衣爛襖,露出臟不溜秋的小身體。
她低頭打量自己,身上有很多刀疤,從胸口蔓延至腹部。足足十來條,被人捅了很多刀,留下可怕的傷疤。
“這身體有問題啊。”
首先原主失憶,其次是身中十多刀。看情形當初有人想弄死原主,原主能活下來實屬命大。
“算了,不想了。”
她跳進大木桶,連著洗了好幾遍,搓下很多黑黑灰灰的臟泥巴,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了。
期間她在江家燒的熱水不夠用,不過……
反正在家裡燒水也隻是在為自己的空間打掩護而已,於是就直接從空間裡麵偷運熱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