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丫是個外來戶,即使在大坪村這地方生活了兩年,但本身不算這個村的人,分地這種好事自然也沒她的份兒。
而就算是有,她從前對陸家可謂是二十四孝,掏心挖肺,就算名下真的有耕地,也早就讓給陸家了,哪輪得著江家?
總之,這都1980了,但江家的生活相對原始。
比如家裡燒火,用的還是從山上弄回來的鬆樹枝。
……
雁洲砍了些木柴,正要掄起斧頭,忽然看見院外一個女人陰沉沉地盯著他。
他認出來人,姓王,叫王蘭,三十多歲的年紀,平時總和丫丫一起混,常能看見大金、王蘭、丫丫,三人焦不離孟,好的像一個人一樣。
雁洲眼皮一跳。
他攥緊了手中這把鐵斧子,身體繃緊如獵豹,桀驁的眉眼銳利如冰刀,目中透出清正與耿直。
“二哥?”
淺淺的咳嗽聲響起,身體孱弱的秀禎從大房的屋子裡出來。
雁洲陡然爆喝:“跑!”
他知道來者不善,怒吼著出聲為秀禎示警,旋即一臉陰狠地衝向院外的王蘭。
王蘭鄙夷地撇了撇嘴:“逞什麼能?你們江家真要有這份能耐,早把那死丫頭給攆走了,至於留到現在?”
女尊男卑,這是自古傳承下來的思想。
而今人人弘揚新世紀,但男性的卑微並未得到任何改善。其中最主要的原因,是因這地方的男性天生體弱。
十個男的九個病,因此很多男嬰出一出生就死了,而就算順利長大,也容易英年早逝。
與女人相比,男性綿軟無力,他們就跟麵團似的,隻能任女人拿捏,咋擺弄咋是。
王蘭凶悍地衝進江家。
雁洲身材高大,有一副偉岸之姿,目測他身高至少要一八五往上,然而瘦削的臉龐幾乎沒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