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素雅就覺得,這小子真是太可樂了。
“彆笑了。”
“啊?”
齊素雅小手按著自己下眼皮,衝著少年扮了個鬼臉。
“笑得太假了。”
然後,她輕佻地拍拍少年的肩膀。
“我走啦,去放鞭炮吧,你們可以開心一下了。”
然後,她無視一臉愕然的少年,施施然地走出江家大院兒。
踏出大門那一刻,她足尖微頓,見江雁洲,楚似錦,這兩人不知何時從屋子裡出來。
一個冷酷,一個譏誚,再加上青澀靦腆卻一臉愕然的秀禎。
三人神色各異的凝睇著自己。
齊素雅輕歎一聲,然後一步踏出,瀟瀟灑灑地衝著背後一揚手。
“風蕭蕭兮,易水寒。壯士一去兮,不複還。”
總之,她走了。
……
做人還是灑脫一點比較好。
強扭的瓜不甜,這話適用於很多方麵。
就比如齊素雅和江家,既然人家煩她,那就彆再賴著,做人要自覺。
當然她得承認自己內心是個暴躁姐。
就好比江雁洲,她理解事出有因,但現在隻要一看見江雁洲那張死人臉她就很火大,賊想不管不顧地扇上一巴掌報複回去。
江家怨恨,江家委屈,可她呢?
她又何錯之有呢?
她錯在背鍋,錯在占了原主的身體,錯在繼承那些恨,也錯在沒有選擇的餘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