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之前你身上那些血是怎麼回事?”
雁洲這人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,一根筋直腸子,從不搞迂回把戲。
他不是沉默,也不是寡言,隻是很多時候懶得回應,不愛搭理那些他所討厭的人,所以他通常都會一副冷傲的樣子將之無視。
蘇念初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,不驕不躁地回了句,“陸家的。”
雁洲嫌惡地攢緊了眉心,不須問,就已知曉準是陸誌遠犯賤,畢竟那人嘴賤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。
以前壞丫暴揍江家老小,絕大多數都是因為陸家的挑撥,並且其中還有很多次,陸誌遠不但旁觀,還拍手叫好,甚至是見縫插針地落井下石。
秀禎瞅了哥哥們一眼,然後輕巧地來到老爺子這邊。
“爺爺,這些東西,不能動。”
這是秀禎的主張,他怕這些糧食是陷阱,更怕日後丫丫反咬一口,又或者是拿這些東西說事。
吃人嘴短,既然注定撕破臉,總有一天要真刀白刃的兵戈相見,無論是陰謀,還是純粹的好意,這些東西都不能妄動。
老爺子沉吟著,“不錯,她有她的計較,咱有咱的思量。”
但,三房楚似錦卻眉梢一挑。
他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,卻提出反對意見。
“咱家缸裡早就沒糧了,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,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,況且到底麵子重要還是命重要?”
楚似錦環視一圈兒,然後又說:“蘇二哥以前跟咱們說過,木頭和觀音土,這種玩意能頂一時餓,但吃多了保準要出事兒。既然有正兒八經的糧食,又為什麼死要麵子活受罪?”
他譏誚地揚起豔紅的薄唇。
“虧了嘴是一回事兒,可真要是因為吃多了觀音土,為此送了命,那才是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