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門敞開,冷風從外麵刮進來。
厭宸冷的哆嗦一下,然後抓起棉襖穿在身上。
他如今穿的這套棉襖棉褲甚至是鞋子,全是齊素雅按他的尺碼給他準備。
是新衣,布料底下裹著新棉絮,能聞見一股嶄新的棉花味。
然後,他轉過身來,傻乎乎地衝著齊素雅露出一抹燦亮的笑容……
“啊咦?”
看清男人的容貌,齊素雅雙目一瞠。
當洗掉那些臟的汙的,男人露出他本來的麵容。
很俊雅的一張臉,卻似遠山青黛,有流雲之氣。
他的桃花眼很撩人,薄唇淡粉。當他唇角輕揚,仿佛一方天地都跟著靚麗起來。
他不像秀禎青澀靦腆,不像雁洲剛毅粗獷,也不像念初空靈出塵,更不像錦哥那樣譏誚帶刺。
但他自有韻味,自有風采。
就像那些飽讀詩書的大儒,身上有一種雅致的書香氣。
然而淩亂的短發,卻也襯得這名雅人深致的男子,有些兒慵懶,有些兒狂野。
似乎儒雅中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尖銳,但這份戾氣卻又被他傻乎乎的笑容給化解。
齊素雅愣著。
“你這……長得,呃,真不錯?”
不是錦哥那種豔光四射,但他的笑容特彆賞心悅目,像是春風般柔和。
她撓了一下頭,心裡又有一種古怪的感覺。
總覺得,這人……似乎有點麵善啊?
她突然狐疑地瞟他一眼。
“燕晨,你真姓燕?你該不會是江家的吧?”
厭宸愣了下,然後一臉無辜地眨眨眼,繼續任由她打量,而那模樣更憨了,更傻了,更像白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