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瞥了齊素雅一眼,看起來憨傻癡呆的男人,心底卻產生盤算。
他像是在思考,在判斷,又有點兒遲疑,似乎難以下定論……
……
半晌,桌麵一片狼藉,幾人吃飽喝足後,齊素雅才笑吟吟地說起正事兒。
“我知道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。”
她早已想好了腹案,眼下一對秋水明眸像是藏了點兒銳利。
“我給你出個招,總結下來隻有一個字,鬨!”
齊素雅此言一出,白文斌簡直懵逼,做出一副有聽沒懂的模樣。
倒是楚厭宸,他眼底泛起了波瀾,意外地瞟了齊素雅一眼。
齊素雅老神在在的。
“女尊男卑,男性地位低賤。可是你要相信,隨著時代的進步,男性的地位必將提高。”
白文斌黯然搖頭:“……你不懂。”
他失魂落魄說:“我們男人,又不像你們女人,力氣小,也找不到工作。像我和狗剩這樣的,太多太多了,數都數不過來了。這就是現實,我們男人,一直是這麼活過來的。”
白文斌又哀歎一聲。
“我家狗剩都八歲了,按道理應該上學了,可他哪有學可上?上頭提倡掃盲,說知識改變命運,可這些話卻是針對你們女人的。我們男人,就隻能聽聽,聽聽就好。”
男子無才便是德,自古以來,這個世界從未公平公正過。
“你們女人才是人,我們男人,跟家養的畜牲沒區彆。就比如咱們大坪村,總共兩百來人,可咱們村裡的男人,好像……就隻有你們江家二房那位蘇小舅是個識字的。”
說到這裡,白文斌忍不住瞅厭宸一眼。
“以前聽說,蘇家那位本來想教江家兄弟讀書認字,但剛教了沒幾天,他就……”出事了。
變成一個昏迷不醒的植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