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壓根就不信。
眼底充滿了譏誚和諷刺。
“上回你路過,害得我被礦場辭了,上上回路過,我也是被辭了,還有上上上回!”
他真是恨毒了她。
沒好氣地扯下頭上的帽子和用馬尾巴做成的假頭發,他撥弄著自己毛毛躁躁的短發,俊美豔氣的臉上滿是怨恨。
他也是不得已。
他不怕吃苦,但如果不男扮女裝,根本就不會有人雇傭自己。所以他就打扮成女人的樣子,這事兒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……
可是,歹命被丫丫撞見好幾回,結果被人知道自己是男的,下場可想而知。先是被冷嘲熱諷,然後被辭退,甚至就連剩餘的工錢都被克扣了,為此他做了不少回白工……
楚似錦恨恨地咬了一下牙,他雙目冷森森的,簡直想掐死她。
齊素雅縮了下脖子。
“咳,你彆黑臉啊?我真是路過。你彆這麼瞅我,這眼神嚇人啊。”
我t嚇死你得了!
楚似錦咬著嘴唇,拳頭攥了好幾次,又反複鬆開。
為這種人渣服刑坐牢太不值當了,因此就算真想弄死她,也必須陰著來,暗著來,絕不能被人疑心到他們一家人身上,這曾是他們全家的共識。
必須讓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覺才行。
就比如她前些天感冒發高燒,他就計上心來,如果弄死她,事後隻需謊稱她是病死的,就不會有人懷疑他們一家。
可她偏偏逃過一劫。
楚似錦惡狠狠地長籲口氣,在經過最初的緊張慌亂後,他緊皺著眉頭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忽然……
“丫丫。”
“呃?”
“你想不想吃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