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可以這麼說,如今的活死人蘇舅舅,一直到現在,都仍然是兄弟們為之學習的標杆和榜樣。
回想至此,楚厭宸再一次凝睇垂首的少女,心裡的複雜,一時間又深了幾分。
……
“丫頭,你那腿沒事吧?”
來人是大坪村的女村長,鐘鳳英。
山上小木屋的那場火依然在燒,大夥也曾試著潑水,但河邊離木屋有段距離,來來回回耽擱時間不說,木屋灑汽油,一時半刻撲不滅。
所以,村長鐘鳳英留下一些人處理木屋火災,而她自己則是趕到江家這裡來。
齊素雅笑了笑:“沒事,都挺好的,謝謝您了。”
她指的是來自村長的關心,哪怕人家隻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。
旋即,她又眉眼彎彎的。
“正好,您要是不來,我也想找您一下。今兒算是我和狗剩運氣好,可要是再來一回這種事,卻未必能有這份好運氣。”
她笑容柔柔,眼色卻很冷。
“有人要害我,想傷我性命。對此我十分生氣,我恨不得一把火燒死她全家。但是不行,為這種人坐牢不值當。”
“因此我的主張是報警,讓公安幫忙逮捕縱火犯真凶,村長您看這如何?”
齊素雅這番話,像是在征求村長意見,然而她目中的冷銳,近乎於迫人。
這更像是一個宣告。
鐘鳳英心底一沉。
八零了,這不像是頭些年吃大鍋飯,但集體榮譽感還在。
一個村子裡頭,如果出了一個殺人犯,往後整個村子的人都得被戳脊梁骨,要被人指指點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