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給孫宛之反應的時間,施青接著說道:“不要忘記我們的目的,我們不能成為設陣者的眼中釘,如果我們逃走了,南天為了沒人擾亂她的計劃,肯定會繼續追殺我們,我們反而看不到她設陣的真實目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孫宛之咬了咬牙,抬手受了商少鵲的一擊。
施青再睜開眼的時候,他們已經在牢裡了,她鬆了口氣,聽到孫宛之麵壁說道:“還好隻是被關起來,沒把我們都殺掉。”
“不會殺我們的。”施青說道。孫宛之手臂一撐,從盤膝麵壁變成了盤膝麵向施青,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?”
“你不了解陣法,不知道很正常。像這種需要等價交換或者差倍交換的陣,交換物是需要非常精確的,不能多一分,也不能少一分。”
有了這個前提,孫宛之就恍然大悟道:“所以她既然一開始算準了隻需要二十四個小學生,在陣裡死的人就隻能是他們,再多死我們兩個也是個麻煩,所以她不會殺我們?”
施青打了個響指,意思是他說對了。孫宛之環視四周:“可是我們被困在這裡,直到莊白找人來救嗎?”
施青對此也是無奈,不過她想得開,而且對莊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,於是攤開身子在稻草堆上躺平,想找個舒服的姿勢,邊撲騰邊道:“既來之則安……咦,這是什麼?”
她感覺自己好像在稻草堆裡摸到了一截硬硬的什麼東西,手賤地把它抽了出來。
這一抽不要緊,看到手裡握著的那節白色的骨頭時,施青下意識地向後猛退一步,鬆了手,一堆丁零咣當的東西摔了出來。
“臥槽。”孫宛之睜大眼睛看著摔出來的骷髏架子,慢慢地伸出大拇指:“牛。”
施青也被嚇了一跳,但是看著那不知哪位無名前輩留下來的骨架時,忽然計上心頭,拍手道:“有了!”
“不是……姐姐,咱能不冒這個險不?”孫宛之愁眉苦臉的,蹲在施青身邊看她慢慢地解手腕上芙蓉鎮的死結,“不作就不會死,你要是出事了估計我也會被你家那位給削死,我還年輕,還能再進步,我可太想進步了……咱就再等一等,行不行?”
施青一邊耐心解著被打了簡直無數個死結的結,一邊還得分出心安撫孫宛之:“咱們都不知道莊白什麼時候才能回來,畢竟天上一日,地上多少年都過去了,咱們還是能自救先自救。沒事,我有分寸,不瞞你說,我現在即使魂魄離體,也能大概有些自主意識了,隻要我在離體還沒喪失意識的那一瞬間附到這位仁兄身上,就跟在自己身體裡一樣了。”
“……大概?”孫宛之叫起來,又因為自覺聲音太大而壓低了聲音,繼續苦口婆心道:“現在是能出岔子的時候嗎?你要是出事,我既不能跟莊白交代,也不能跟我們老大交代……”
“噓!”施青聽得煩了,對孫宛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擺出一副嚴肅的表情:“你是你自己,你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!”
“臥槽。”孫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