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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筱筱:“事情大概就是這樣。”
大叔聽方才那段聽得瞠目結舌,對郭筱筱可謂是肅然起敬,他豎起大拇指:“小姑娘有膽量。”
聽到這裡,施青基本可以確定是鬼怪在作祟,不過如果是單隻鬼怪出沒,那還說得通,但是現在基本能湊出個團夥,難不成是地府大門被人撬了?
施青給徐圓舟發消息:老徐,到家了沒?
徐圓舟:?剛下車。
施青:太好了,你很幸運,快點去把司機叫回來吧。
徐圓舟:?
施青發了個定位,然後飛快地打字:徐隊長,來大活了,帶上設備過來啊。
過了一分鐘,徐圓舟那邊才傳回消息:如果有一天我心肌梗死殉職了,在座的各位都逃不了乾係。
施青:追上司機了?
徐圓舟:……現在已經加班到第二天了,我車不限行了。
施青打字打得飛快,抬頭才發現莊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旁邊,麵色嚴肅地看她發的內容。
在新員工麵前不可以一開始就表現出壓榨的一麵,也不可以表現得太惡劣,於是施青收起嘴角的笑意,按滅手機屏幕,道:“怎麼了?”
莊白看著黑下去的屏幕抿了抿唇,沉默了幾秒,還是指了指窗外,“今晚不太對勁,跟他們剛才說的情況有些不一樣。”
敏銳如施青,診斷過的情緒病患者排不到北冰洋也能排到印度洋,立馬就發現莊白這是……委屈上了?
施青大驚,自己什麼都沒做啊,這到底是從何而來的情緒?
“是嗎。”施青望了一眼窗子,站起身走過去,頭還在偏著和顏悅色地跟莊白講話,“其實,這幾天這樣的工作強度完全是意外,你不要聽信徐圓舟那貨的謠言,心肌梗死什麼的完全不——”
話剛說到這裡,“啪”的一聲,施青循聲望向落地窗。
一隻慘白的手臂緊緊貼在玻璃上,銳利尖長的指甲劃出刺耳的聲響。
緊接著,一個腐爛了半邊的男人的臉貼了上來,轉動著白眼球,“看”向客廳裡的人。
啊——————
大叔尖叫著跳了起來,猛地後退好幾步,伸手捂住自己的心臟,眼看就要昏過去。郭筱筱也被嚇了一跳,但很明智地轉過身去,還抓住大叔被嚇得變得堅硬的手臂,強行把他也扭了過去。
“確實不一樣,”施青走到落地窗前,蹲下身來,跟外麵那具男屍對視著,“這次大家全都能看見。”
隻見家家戶戶的燈都次第亮了起來,數不清的屍體正順著牆壁向上爬,從高處望下去,白花花的一片,分外壯觀。
有個前來送外賣的小哥剛送完餐,出門跨上自己的小電驢,忽然發現整個小區燈光大盛,覺得有點奇怪,抬頭一看,正好跟一個倒掛的屍體對上眼,驚得連餐箱都忘記合上,一擰油門,一邊嗷嗷叫著,一邊飛速地衝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