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不過是“睡”了一覺醒過來,施青莫名感覺莊白變得陌生了點,好像又成了那個在落雨的天台上無言望著她的莊白。
這種感覺很難受,好像一個遊戲,好不容易打到後麵的關卡,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,重新打開遊戲的時候發現費了半天勁,結果沒存檔,施青愣了一下,道:“很好,沒什麼不舒服的。”
莊白半張開口,似乎想要說什麼,但還是又閉上了,兩個人之間詭異地沉默了,言向雲敏銳地察覺到這種氣氛,不愧是在人間不知優遊玩樂了多少年的老前輩,已然修煉成了人精,氣氛一不對,立馬便要離開現場。
他站起身來,如一陣好客的春風,得體地安慰了施青幾句,話裡行間都是讓她不要客氣,把這裡當作自己家,緊接著就又很有了眼力勁地吹拂了出去。
言向雲一出去,屋子裡就隻剩下了施青和莊白兩個人。
莊白坐在圓桌前,正盯著麵前的茶壺,似乎對上麵的鎏金花紋很感興趣。施青觀察著莊白的動作,在心裡默默分析了一下,大概猜測出來莊白現在是怎麼回事。
她清了清嗓子,莊白隻抬頭飛快地看了她一眼,見她沒事,就又自覺地低下頭去研究花紋,施青隻能再更大聲地咳了咳。莊白這次終於抬起頭,施青抓住機會,衝他招了招手,道:“過來。”
莊白順從地站了起來,走到施青的床邊。
施青:“你要不把椅子搬過來。”
莊白:“不用。”
施青:“……你是打算在我這兒罰站麼?快點搬椅子過來坐下。”
莊白隻能把椅子搬到施青的床邊,坐了下來,抬起眼望著施青。
“不是,莊白,你能不能高興點。”看著莊白一副負荊請罪的架勢,施青沒忍住,直接伸手在他頭頂上揉了一把,“明明我才是客人,你怎麼有點拘謹啊。”
莊白有些語塞,他心裡是很悔恨的。他應該更敏銳一些,在那個假冒的醫生剛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就察覺到不對勁;在明知醫院裡一定存在潛在危險的時候,他也不應該讓施青單獨行動。
施青托住腮,有些無奈道:“莊白,雖然合同還沒簽,但我是不是你老板?”
“是。”莊白下意識地回答,隨即又問:“什麼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