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駕崩了,陛下還有三子,太子在京城,昭王在沂州,魯王在麟州。”項南道,“安康山肯定要斬草除根,這些兵馬要麼是要去沂州,要麼是攻打沂州兵馬的後援。”
將官們神情凝重:“都將,我們要怎麼做?”
項南輕輕撫了撫白袍:“我白袍兵就地殺賊,賊既然來了,當然就地殺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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敵襲的警示傳來時,孫哲並不在意。
大營外三層兵馬戒嚴泗水,就是為了迎接敵襲。
“半夜來偷襲的宵小。”他高臥閉目裹被不屑道。
但很快信報說第一層兵馬被擊退了,隨之而來的還有來者的描述。
“大人,約有有七千多人,皆身穿白袍。”有將官疾步進來道,“應該就是他們說的白袍兵。”
孫哲翻身坐起來:“人數不少啊,膽子也不小,竟然敢來偷襲我的大營,怪不得能把把那些家夥嚇的望之而逃。”
嘴上說的厲害,但並沒有什麼害怕,隻有幾分興趣。
“我瞧瞧這些披麻戴孝的都是什麼玩意。”
孫哲在一眾兵將的擁簇下穿著睡袍直接走出了營地,站在高高的車駕上能看到前方廝殺的軍陣,跌落的火把,燃燒的軍旗枯草,在夜色裡撕開一片,一片中白袍反襯著火光,恍若剛燒出的白瓷一般耀眼。
“是很古怪好笑的打扮。”孫哲捧腹哈哈笑,但看著看著他臉上的笑散去。
衝過第一層兵馬,先鋒的騎兵們已經散去,刺目的白袍是一個內空外方的軍陣,腳步聲陣陣,地麵震動,不斷的衝擊著自己這邊的軍陣。
兵器的寒光血肉的飛濺。
自從走出範陽後,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凶悍的大夏兵馬,孫哲麵皮跳了跳,怪不得田呈讓兵馬撤出滑州,真要在這裡要折損元氣,就沒有辦法去搶沂州的大功了。
不過.....
“不用理會他們,他們再凶悍,人數少。”孫哲道,“待拚不過自己就會退。”
他可不是隻孔武有力,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防守,萬數兵馬不需要主動出擊,而是等這些飛蛾自投羅網。
眾將官應聲是,孫哲打個哈欠準備轉身回去繼續睡覺,但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,眼角閃過一道白光,那是一個白袍手握長槍躍馬入陣,四周五個範陽兵瞬時被長槍挑起,然後又重重的落地,地上燃燒的火把砸的四濺,如同煙花綻放在那白馬白袍四周。
他是夜色天地間最明亮的所在。
孫哲看到了他的臉,孫哲的眼如星星般亮了,他發出一聲嚎叫。
“項南!是項南!項南!”他喊道,人就要從高架車上跳下去。
還好四周的兵將及時的拉住,不解的喊大人。
孫哲不與他們解釋,隻看著那邊在軍陣中廝殺的白袍小將,大喊:“取我披掛兵器來,我要親手斬了他!”
這太突然了,先前的穩重淡然呢?眾將紛紛勸“大人,不能以身涉險啊。”
孫哲絲毫不聽,親兵們取來了披掛,孫哲跨上馬:“殺了他,我要殺了他。”舉著刀號令,“今晚不許放走他!絕不放他走!”
他舉著刀縱馬衝去,親兵們紛紛跟上護衛。
眾將們也隻能跟隨,又因為孫哲那句不許放走這些白袍兵,而開始調兵。
整個大營包括遠處的兵馬都開始湧動,大地上震動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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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範陽兵的大營被人突襲?”
裹著衣袍靠著樹歇息的李明樓立刻醒來,看著被帶到麵前的斥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