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吉笑了:“這樣好,範陽道被收複也有我們的功勞。”
那個梁振,李明樓道:“本來就是我們的功勞,按照武鴉兒說的可以得知,安守忠就是為了我舍棄了範陽潛行來,要不然梁振怎能拿下範陽,他靠著我得到功勞已經算是得了便宜了。”
元吉道:“那麼明顯的紕漏他都看不出來,放跑了安守忠而不知,可見當初被大都督舉告免職是一點也不冤。”
這種才能疏淺的人還活著,大都督卻早早不在了,元吉神情悵然。
這些就不想了,想也沒用。
“小姐,死難的將士都收殮好了,進城歇息一下吧。”元吉低聲勸道。
李明樓便細問:“家屬的安置也都在進行了吧?”
元吉應聲是:“身份已經核查,死傷者由軍營通知其籍貫所在官府,官府出麵通知家人。”
李明樓道:“淮南道也建個英雄廟,那些籍貫不清,故土太遠的,還有武鴉兒帶來的振武軍死難者都安葬在這裡吧。”
元吉一一應是,再次讓李明樓進城,對包包招手,包包撐開傘牽著馬過來,李明樓上馬再看了眼這邊的營地......
“我有時候想....”她說道,說到這裡又停下。
元吉問:“想什麼?”
想如果不是她,這些人是不是不會死,李明樓想,但又想她不應該這樣想,搖搖頭將麵紗帶上:“沒什麼,我們走吧。”
人長大了,便會想很多,想的事情也不會都說出來了,小姐不想說就不說吧,元吉沒有再問,跟隨李明樓向最近的城池去。
楚國夫人斬殺範陽逃賊安守忠的捷報送向麟州,也傳遍了四周。
知道楚國夫人遇險的城池州府兵馬鬆口氣,再感歎震驚楚國夫人的威猛,不知道這短短兩天發生什麼驚險事的城池州府兵馬則歡喜又平靜,楚國夫人能殺叛軍也能殺叛軍變成的鬼,殺一個安康山的兒子也沒什麼可奇怪的。
周獻除了鬆口氣和震驚外,還有些尷尬。
“相州去還是不去?”他問。
未了神情沒有半點尷尬,道:“當然不去,我們立刻去見楚國夫人。”
周獻惱怒道:“見什麼見,她都沒事了,還見她乾什麼!哪有那麼閒。”
未了道:“安守忠潛入淮南道,有一部分叛軍是從東邊過來的,將軍沒有察覺,這也是失誤,當然是要去領罪了。”
周獻更怒:“明明是這個女人自己亂跑,才讓自己陷入險境,關我什麼事,我為什麼要領罪?”
未了溫聲道:“當然是為了武都督。”
沂州打下來,周獻領兵,振武軍也是出了大力氣的,他替武都督守住這裡也是理所當然。
楚國夫人的聲名越來越大,他作為武都督的大將,也應該努力建功立業,不能讓天下人隻知楚國夫人,不知武鴉兒。
“那我也沒必要去討好那女人。”周獻雖然還是反對,但火氣小了很多。
“這不是討好,這是不給彆人把柄。”未了道,看著周獻笑了笑,“如果夫人借這次遇險,追究將軍你的罪過,你是武都督的人她不會把你怎麼樣,但把你趕回去,你又能說什麼?武都督又能說什麼?”
他還真什麼都不能說,武都督隻怕也不能說什麼,周獻漲紅臉不說話了。
未了看著周獻溫聲道:“將軍心裡一直牽掛夫人,去看看吧。”
周獻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漸漸恢複了冷靜,再看未了,好奇又嘲諷一笑:“你倒是能屈能伸,人死了不去看,人活下來了就立刻去看,你心裡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嗎?”
“不覺得啊。”未了笑了笑,“楚國夫人可不會在意我們好意思還是不好意思,她隻在意我們有沒有能不能做好該做的事。”
......
......
不管是鬆口氣還是尷尬,至少聽到這個消息還是開心的,而對於安康山來說,則隻有悲痛。
皇宮裡大殿裡傳來響亮的哭聲,哭聲繞梁三日不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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