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說匪夷所思吧,其實也並不。”薑名感歎,“這種宗族裡逼死孤兒寡母搶奪田產的多得是。”
李明樓坐下來:“我知道,小宗族有小宗族的無情,大宗族有大宗族的狠辣,我原本想問問武夫人,但又怎能讓她再重過一遍這種地獄生活。”
武夫人才受了刺激還沒好,以前她並不抗拒李明樓撫摸她的眼睛,現在卻這麼警惕。
元吉遲疑一下道:“那武都督.....”
“我也絕不問他。”李明樓斷然拒絕。
元吉道:“我是說,這件事依舊不告訴他嗎?以前隻是涉及身份,但現在這是大仇了,他母親是被害的.....”
也許他想親手報仇。
李明樓搖搖頭:“如果他知道,這麼多年沒有報仇,那就是有顧慮,如果他不知道,就不用再告訴他了。”
他有顧慮,那就她來做,他不知道,他也就不用知道了。
他的生命不到一年了,讓他在這有限的時間裡開心一些,不要再為這些事分心了,也不要被這些事惡心。
“而且我現在是楚國夫人,武鴉兒的妻子,這些人這件事的存在也是對我的威脅。”
元吉薑名等人當然不會反對。
“武氏在宋州當地家大業大啊。”薑名看著信道。
薑暗笑道:“家大業大才更好辦,家業大人口多,總能查出問題。”
元吉道:“總有能讓武氏滿族抄斬的問題。”
李明樓道:“武氏一族也不都是人人該死,隻要該死的人死。”
她起身看著輿圖。
“武氏既然是這樣的傳承,那這座城這份家業就是武夫人的。”
“我也不打算奪回來,我想,武夫人和武鴉兒也並不想要了。”
“但他們不要,彆人也休想要。”
她伸手點了點宋州所在。
“把武氏這座城推到,從此以後宋州城中沒有商武城。”
“把武氏族中抄空,濟散給宋州萬民。”
沒了城,沒了家宅,沒有了族產,武氏這棵大樹就要倒了,樹倒武氏族人也就散了。
就像當年李奉安對連氏做的那般。
可想而知,對於武氏族人來說,必將迎來命運改變的時刻,背井離鄉,日子艱難是不可避免了。
她是在作惡吧?像那個和尚說的那樣,會有很多人因為她的一念而生死改變。
但哪又如何?彆人能作惡,天道不懲罰,那就由她作惡到他們身上。
此事雖然不涉及武氏大多數族人,她也不要他們的命,但那些參與謀害武夫人的人,一個也不能放過。
她這次就要殺人了,哪怕那和尚再過來用火燒她,用雷劈她,她李明樓就是要作惡了!
......
......
劇烈的咳嗽,讓躺在床上的人顫抖,也因此讓他醒過來,俯身吐出一口血。
床邊站著一個胖男人,穿著花綢布袍,帶著帽子,像一個富家翁,他一雙腳靈活的一跳,避開了血的四濺。
“可憐。”他說道,“和尚,這次要不是我救你,你就要被竹片殺死了。”
木和尚躺回床上,渙散的神情很快變清明,他抬手按住心口,雖然沒有傷口,但能察覺到疼痛。
那個男人,竟然能察覺他的存在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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