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 彆羞辱他 將狗的飼料錢賞……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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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。

竹意最終還是閉上眼睛沉沉睡去,這一睡,便是整整一月。

“嘶。”

方才蠕動一下,胸口便傳來鑽心的痛意,嘗試著睜眼。

“姑娘?姑娘?”

是文心的聲音。

看來回了醉香樓裡,她瞬間安心了不少。

見竹意抬起手背蓋住眼皮,文心機靈地站到她床前,替她遮住窗戶外的強光。

感覺眼睛好受了不少,她皺著眉頭,倏然睜開眼。

“文心?”

“是我是我,姑娘!姑娘你可算醒了!”文心丫頭開心著,卻忍不住拿出手絹揩眼淚。

可竹意醒來後,警惕地打量四周,這分明不像在醉香樓裡,忍著頭疼之意,回想了下暈倒之前的事情,忙扯過文心問道:

“這是哪?太子呢?”

姑娘這般緊張的樣子把文心嚇壞了,她趕忙仔細將姑娘扶坐起來,咽下哭腔,好生回答道:

“這是太子府,姑娘。”

聞言,竹意心中道聲不妙,她暈過去後沒辦法隱藏內力,不知禦醫替她把脈時可有發現什麼不對,除此之外,她時常打打殺殺,身上的舊傷也不少,也不知是誰替她換的衣服,發現她身上的傷疤會不會稟報太子,教他又起疑心。

文心見姑娘怔愣著,以為是還未完全清醒過來,怠慢不得交代:

“姑娘,那日你受傷暈了過去,太子殿下當晚就傳了奴婢過來伺候,還宣了好些禦醫,但禦醫都沒轍,皆說你還剩口氣吊著,隻怕挨不過三日。太子爺大發雷霆,滿京城張貼告示重金請名醫,但那些大夫來瞧了,也都沒法子,那時奴婢都以為天要塌了,姑娘徹底沒救了,想不到第三日——三皇子背個竹簍子急匆匆衝進來竟將姑娘救活了來。”

說著,文心又沒忍住一遍一遍揩摸淚水,她還小,沒見過這樣的陣仗。

“三皇子?”竹意驚詫道,“他醫術如此了得?”

“是啊,奴婢也未曾想到三皇子竟還有這妙手回春的醫術。”

不過聽完文心的話,她好歹是鬆口氣,既然當晚傳了文心來伺候那必然是文丫頭給換的衣物,她險些喪命,這些大夫都沒轍,李顥懿發那麼大的火,估計也沒人在意她有無內力這事。

文心她知道,這丫頭看似哭哭啼啼,實則機敏得很,做什麼事都好留個心眼,在得她允許之前,斷不會亂講話。

“距離那晚,我睡了多少時日?”

“回姑娘,整好一月。太子吩咐奴婢一日三次為你服用三皇子開的藥,他每日下了早朝都來瞧你,每晚睡覺之前也都要來一次。”

呃,聽到這她又有點擔心。

“這些昏睡的時日我可有夢囈?”

“並無,就是一副了無生氣快要去了的樣子。”

說完,她瞪大眼睛,急忙將嘴捂住,文心腦子跟不上嘴,話一溜就出來了,這話太不吉利了,全像是在咒姑娘似的。

這樣,竹意便放心不少,沒辦法,殺手做久了,謹慎是慣,以往刺殺重要人物時,她睡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“姑娘,要不要奴婢去跟外麵守著的丫頭道一聲姑娘醒來之事?”

跟外麵說了自然就是跟李顥懿說。

“不急,你先到外麵守會,大概一炷香的時辰後再進來,這一炷香之內儘量莫讓彆人進屋來。”

“是,姑娘。”文心咬咬牙,揩乾淨眼淚,知道姑娘有自己打算也不多問,福身後便出去門口,裝作跟平常一樣擔憂的神色守著。

感受到周圍除了門口的三個丫頭外再無旁人,竹意取下帳子,盤腿調息。

雖不知那晚的刺客是誰派的,但估計多是些朝廷紛爭,她那晚當然是故意替他挨這一刀的,精準算好位置的,教匕首將將好插進離心臟三寸之地,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真的喪命。

她預料到最好的結果是睡上三日,最壞的結果是睡上一月,沒想到那匕首還挺長,真教她睡上了整一月,竟還是在太子府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