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了個白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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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想苟老板聰明過人,提到樂卿兩字後便再三逼問緣由,竹意不講她便不收留她。

待竹意講清樂卿是如何在太子府遭罪而後一屍兩命,苟天驕竟也氣的咬牙,賭上全酒樓人口的性命留她在樓,助她複仇。

這份恩情,竹意沒齒難忘。

苟老板看屋內竹意也收拾的差不多了,便將屋裡的姑娘丫鬟都差了出去。

還說今日給每人備了一件朱砂新衣,都沾沾喜氣。

聞言大家都歡天喜地地湧出去領新衣裳去了。

屋裡隻剩下她們二人後,苟天驕長歎一口氣:“現下你打算如何?”

“能如何,過門後跟三皇子談談條件吧,看他如果隻是想得到我,那我便遂了他的意,後麵叫他休了我,或者等這段新婚風頭過去主動跟他和離。”

“隻有這條路可走嗎?”

“不然能如何,我嫁給他再背著他經常跟太子來往?他發現了應當作何?隻會更加悲傷痛苦罷了。

其實我早發現他有中意我的苗頭,隻是屆時還未特彆確定,也不知他膽子竟如此大,如今李顥懿已對我有感情,依著他的妒忌心,我跟三皇子在一起隻會對他不利。”

“可我還是覺得,興許有第二條路。”苟天驕神色莫測。

“嗯?請苟老板指教一二。”竹意好奇。

隻見苟天驕捏著絹帕伏在她耳邊淺淺道出兩字,竹意聽到這兩字後不免覺得好笑,直道:

“苟老板彆開玩笑了,此路不通。”

話雖這樣說,但這兩字卻在她心中不深不淺地埋下了個種子。

皇室子女納妃本沒有迎親一說,但三皇子卻執意要迎親。

本來皇帝對他就不是很感冒,也沒打算專門騰出時間見證他成婚之事,將這件事全全交由賢妃做主。

賢妃是個膽小怕事沒主見的,隻吩咐他想親自迎親也可以,畢竟如今他已經是儒王,但就是不可丟了皇家的臉麵。

可三皇子並不富裕,太寒磣恐會叫城中人笑話了去,李晟軒將皇上賞賜的東西全都作了聘禮。

外加自己多年攢的一些積蓄,他的積蓄不是很多,甚至可以說是沒有。

按說他文墨醫術都高明,隨意賣點字畫,看點疑難雜症也能有不少錢,可他是真的窮,因為錢都被他用出去了。

實乃,他醫術救人從不拿診金。

除了太子府那次,因為那是分的狗糧錢。

他想太子府的狗過的這樣好,餓一頓便餓一頓,於是收了錢施舍給村裡老婦了。

除此之外,若遇到鰥寡孤獨付不起藥錢的他還會倒貼。

梅羽大戰三年,邊境全是流民,字畫換的錢也都拖可信之人寄到邊境去接濟流民。

所以他除了腦袋裡的東西,其餘基本可以說是一貧如洗。

錢財雖不多,但他對待此次親事卻一點不敷衍。

少年鮮衣怒馬,帶著一眾迎親隊伍到達醉香樓下後,吹鑼打鼓,喜婆唱詞。

隻見他的貼身侍從,飛身揮手間——

一副手寫行書賦詞,自醉香樓門口一直延伸到儒王府門口。

一篇百裡《臘仙賦》為他的嬌嬌新娘開路。

圍觀看熱鬨的百姓都大為震撼,足足一百裡長啊!

竟無一句重複!

不愧是長安第一才子,這繁瑣浮躁的賦詞多用於誇讚,誇的他的杜臘仙真真是成了世間最美好的女子。

大家皆忍不住低頭去細細品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