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. 上頭公主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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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蜈蚣般的疤痕暴露無疑,安安靜靜地睡在他的左臉上。

昌平捏著他下顎的手幾不可查地一抖。

盛安尖叫一聲,害怕地躲到秦可書的身後,其餘幾人在看見他臉上的疤痕後,都沒了聲。

因為大家都了解,昌平是個極度的完美主義者,自小做任何事便要做到最好,她的任何物品都不可以有一絲瑕疵。

她們屏息凝神著打量觀察昌平的臉色變化,她脾氣不好,眾人都不敢第一個勸說。

凝視他的疤痕好半晌,久久她才嫌棄至極地悶哼一聲:

“哼,肮臟的東西!”

似乎是早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,他一言不發,心底嘲諷不已。

當人的自尊心被踐踏到了極點,心理便會自動產生防禦機製,自己給自己洗腦——

他本來就沒有尊嚴,所以他沒有所謂。

醜陋的疤痕就這樣展現在大家眼前,景言第一反應竟是,還好李顥懿不在這裡。

若是有他在的場合,他定是不會任由她這樣暴露自己的。

說一點不在意是假的,他也會羞憤,也會被一道道意外震驚的目光所灼燒到,隻是——

他的尊嚴,早在九歲時就已經消磨殆儘了。

尊嚴是什麼?

能活命嗎?

能填飽肚子嗎?

玄冥劍兀自在劍鞘內嗡嗡作響,像是在心疼自己的主人。

羞憤被他的晦澀深深封在眼底。

昌平俯視他,他眼神平淡至極、波瀾不驚,仍然未有想象中的大發雷霆,她不滿至極。

到底什麼才是他在意的?

什麼才能將讓他的情緒起波瀾?

她不服,不甘心。

手上用力,少年粉色薄唇被被迫張開,她隨手抓了桌上的幾顆葡萄塞進他嘴裡,逼迫他咀嚼。

這還不夠,又塞酥點、堅果,滿滿一嘴,勒令他吃下去。

可他咀嚼的速度遠不及她喂食的速度,加上酥點又乾巴,根本吞咽不過來。

見狀,昌平優雅提起一壺白瓷瓊漿,高高揚起往他嘴裡灌酒,灌酒。

再灌,再灌。

不夠!

根本不夠!

嫌碧酒下落的速度過慢,她直接將壺嘴塞進他口中,嘩嘩直倒。

她的所有粗魯行徑他都全盤接下,他越是聽話,越是順從,她就越是想要欺.辱,想要變本加厲。

她厭惡!

厭惡他這副沒有底線,沒有命門的樣子,因為他越是這樣,直覺告訴她,他心裡的那個人就藏的越深。

是誰也無法撼動的地位。

她不服,她的護衛!她的狗!隻能對她一個人忠誠!

不知是生氣還是亢奮,她的身子已經微微顫抖,眼露狠光,她用酒澆他,澆他的眼睛,澆的他疤痕,她要他反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