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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相處的將近四月裡,他確實待她不錯,她甚至還做了成為大羽太子妃的美夢。
隻是到了長安城後,見到蘇樂卿才知道,原來他早已有了妻子。
有一個如此單純深愛他的妻子。
可是怎麼辦?
她一開始是恨他,可當他一路關懷倍至將她帶回長安後,當見到他的妻子後。
她發現自己已經依賴上他的寵愛了,她想霸占,她不能再見他對彆人也好。
而且最重要的是,她並不認為,離開了李顥懿,他不會再把她抓回去。
她並不認為眼前這隻單純的小白兔可以鬥得過李顥懿這條毒蛇。
“太子妃說笑了,太子亦是我心中深愛的那人,離開他我也很難過,姐姐又何必強人所難呢?”
樂卿無言。
隻是低眉,大顆大顆淚珠往下掉,她知道愛一個人是件多麼刻骨銘心的事,她這樣說,她真的沒有辦法再忍心逼迫彆人做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。
“對不起。”
她顫聲道歉,而後徑自離開。
踉蹌著回到自己房間,樂卿無力地躺在床上,蒙在被子裡無聲地嘶喊哭泣。
肝腸寸斷,仿佛要把心肺都哭嘔出來。
小意隻告訴她人會變,卻沒告訴她原來愛一個人是一件這麼苦的事情。
那小意前世談了這麼多次戀愛,豈不是早就已經嘗了無數遍這樣的苦?
既然她都可以堅強熬過去,那自己又為什麼不行呢?
愛真的有這麼脆弱嗎,為何她的卻如此濃厚。
哭了不知過了多久,才朦朦朧朧聽到景言在外麵呼喚的聲音。
“樂卿姐姐?”
“你要的東西我買回來了,你睡著了嗎?”
她從被子裡爬起來,淚水乾涸,發絲貼在臉頰上,缺水導致她嘴唇也乾裂開來。
對著銅鏡迅速整理了下,她打開門,笑眯眯道:
“很遠嗎?我們景小言去了這麼久才回來!”
景言一臉不快,將手中的酥點朝她懷裡一扔:“重門巷,都快出城了。”
“誒呦~”樂卿從懷中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銀兩,壞笑著交到他手裡,“辛苦你了!這點銀兩當跑腿費了,好了,去玩吧!”
他常年冰山的臉上難得浮現一絲愉悅,默默將大袋銀子栓到自己的腰間,彆過臉:“哼,又不是小孩子,玩什麼玩,練劍去。”
樂卿笑意止不住:“給你放一天假,你今晚不用回來。”
景言皺眉,不解。
“你沒有朋友啥的嘛?你老一直圍著我轉會不會覺得很無聊?你應該也有自己的生活吧。”
“師父說看好你。”
“嘶,我又不是國家保護動物有什麼好看的。”
“今晚你要作甚,乾嘛攆我走?”
景言這小子還挺聰明。。。
樂卿麵露窘色,手指絞著娟帕,不自在道:“咳,你小孩子不懂。”
看她什麼都寫在臉上,景言心想我是十七歲,不是七歲,誰還不懂你那點心思了。
他扭頭看著離樂卿姐姐不遠的自己屋,大概想到她今晚想做什麼了。
無礙,隻要她不出太子府,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。
“哦。那我出去找個地方蹲一晚。”
樂卿:“???!!”
“不是,你在長安沒有朋友嘛?”
“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