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心不講話,深深福身後便離去了。
待她出去後,一直站在門外的李晟軒才緩緩推門而入。
“軒軒。”竹意不抬頭都知道是他,“你說是不是我害了文心。”
“不是。”
“可若不是她那日跟我一起去了太子府,便不會對二皇子……你也知道這李樽徽鐵定沒安好心,我真的擔心……”
“阿意。”他走到她身邊,將她輕輕攔入懷中,“世間之事,皆有定數。你不必將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,老天要這樣安排,如若不是你,那文心也遲早會跟二哥相識。”
“是嗎?”她抬首,盈盈雙眼看他。
他瞧出她眼睛裡的無奈,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。
“這是他們的緣分,這是憑你我之力阻攔不了的事情。”
李晟軒的話像一碗晚到的羹湯,治愈她耿耿於懷的心傷。
因為上一次如此熟悉的場景,便是樂卿央求著想要與李顥懿在一起。
……
.
翌日。
這日一早,烏雲散去,下了幾日的大雪總算消停。
豔陽高照,融雪的寒意倒比前幾日更凍人幾分。
今日長安城中,最熱鬨的要數儒王府了。
所有人都沒想到,這原先不得寵的三皇子,自從被封儒王、賜府邸之後便喜事多多。
眾人一大早就跑到了儒王府門口來瞧熱鬨,這二皇子今日大張旗鼓地令人抬了豐厚聘禮到儒王府提親。
百姓還不知這儒王府哪裡還有大家沒聽聞的千金小姐,竟能獲得二皇子的青睞。
而此時的儒王府內。
竹意看著二皇子府裡的人一箱一箱抬進來的聘禮,心情複雜,神情也複雜。
文心是受寵若驚,手足無措,但心中卻悄悄淌著開心。
“李晟軒,你了解你二哥,你說他到底打的什麼心思?”
竹意原以為,李樽徽說要給文心名分,可能是封個小妾,但不知他要弄得聲勢這麼浩大。
二皇子早在成年時,便已被封為霽王,一歲時則有了自己的府邸。
隻是他到現在還未娶妻生子,遂大家還習慣性稱呼他為二皇子。
“二哥一直不滿母後指給他的婚約,想來可能是想借此刺激一下慕容舒。”李晟軒答道。
“他今日不會是要親自過來吧?”
“下朝之時父皇留了二哥用午膳,他應該不來,估計是父皇想詢問大哥身體的事情。”
“好吧。”竹意無奈道。
待那些下人將聘禮全都搬進儒王府後,一位胡子花白的老者,身後跟著三位年輕人,上前恭敬對儒王夫婦行禮。
竹意瞧他身後那三人頗為眼熟,便又情不自禁在腦海中思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