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駱梓白看著莫名生氣的大貓,表情有些許困惑。
今天的大白真的很反常,不僅反常的來親近它,居然還反常的生悶氣。
奇奇怪怪的貓貓,駱梓白想這是生理期還是更年期。
畢竟是自家崽崽,生氣了還是要哄的,駱梓白進了廚房,準備給大白做好吃的。
現在才上午,作為晨起的第一頓不應該太油膩,所以駱梓白就給自己煮了粥,不是尋常貓的大白就沒有這個忌口,駱梓白打算投其所好的為它煮一頓麻辣水煮魚。
做魚最大的麻煩就是宰殺處理部分,駱梓白這回不想自己處理,下了單讓小區的生鮮超市購買好了食材,在對方上門的時候接過了袋子。
新鮮的草魚已經被處理過了,去頭去尾去魚鱗和內臟,看起來十分乾淨。
駱梓白衝洗了一下,將魚放在了砧板上,片開去骨刺,然後改刀將魚斜切成薄片。
他一邊切一邊慣性的抬頭看了看冰箱上方,老地方沒有蹲著貓,看來大白今天氣得不輕。
到底是怎麼了……駱梓白費解著,手裡動作卻不停。
魚片加上料酒蛋清生粉和鹽一同醃製,駱梓白用筷子攪拌均勻開始處理配菜。
駱梓白用了豆芽和豆腐皮,洗乾淨之後放在一邊,拿了作料。
大火燒油,駱梓白估摸著油溫,在差不多的時候放了薑蒜乾辣椒和花椒在鍋裡爆香,然後轉小火,炒出辣油。
大白聞到了自己喜歡的辣香味,從門口探出個腦袋尖兒來。
駱梓白眼角餘光看見了一抹白,抬頭去看,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還挺彆扭,駱梓白心裡哼笑,拿出了買的水煮魚調料。
豆芽和豆皮下鍋和配料同炒,翻炒了一會兒之後,駱梓白放了水煮魚調料,炒勻後往鍋裡加水。
大火燒開之後,轉小火慢煮。
駱梓白趁這個空檔拿出了小鹹菜,挖了一勺放在了小碟子裡,看著自己被煮的軟爛粘稠到冒泡泡的白粥,用勺子攪拌了一下。
水煮魚的香味已經彌漫到了整個室內,大白貼著牆根,頭又往裡探了探,胡須隨著它的動作抖啊抖。
駱梓白看見了對著大白招了招手,大白猶豫了片刻,還是甩著尾巴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,貓步中充滿了高傲的味道。
駱梓白彈了彈它的腦袋,在大白想要向後縮的時候又摸了摸它的頭,感受著它毛發的順滑。
作為一隻特立獨行的貓,大白幾乎不怎麼掉毛,毛發的觸感有如光滑的綢緞,配上它紫色的眼眸和臉上暗色的花紋,讓它看起來威風凜凜。
“不生氣了?”
駱梓白蹲下來摸著它的下巴,大白似乎是被摸舒服了,昂了昂腦袋,眼睛半眯著。
“那我就當你不生氣了。”
駱梓白摸了一會兒之後對著大白伸出了手,大白把爪爪搭了上去,駱梓白低笑著說了聲‘乖’,揉弄著大白的爪爪
。
貓咪的肉墊極有彈性,駱梓白把指尖陷入肉墊的縫隙裡,玩了好一會兒才放開。
此刻食物的香氣已經四散到讓人食欲大動,駱梓白洗乾淨了手,將鍋蓋揭開。
鮮亮的紅色湯汁在鍋裡翻滾著氣泡,鮮香麻辣的味道撲麵而來。駱梓白沒關火,將底下的配菜撈出放在碗底,又轉大火,將醃製好的魚片放進了鍋裡,攪拌防止黏連。
等到魚片斷生的時候,立刻關火。魚肉最是鮮嫩,不能久煮,否則肉質就會變柴變老,口感大打折扣。
魚片和湯汁一同澆入碗裡,香氣混合著熱氣不斷冒出,大白聳動著鼻子,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。
駱梓白帶上了隔熱手套端起了碗,大白火速飛奔到餐桌上,乖巧等著開飯。
駱梓白點了點它的鼻子,幫它盛好飯。
他對待大白最是有耐心,比起應對貌美的獵物還要用心。
大白喜歡吃辣但是並不喜歡咬到花椒的時候麻麻的味道,駱梓白幫它挑了出來,一邊喝著白粥一邊看著大白吃東西。
大白吃東西很斯文,舌頭一卷就進了嘴裡,一點兒沒弄臟自己。
駱梓白看著也來了食欲,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口中。
軟嫩鮮滑,片出的魚肉在處理過後幾乎無刺,澱粉和蛋清讓本就軟嫩到極致的魚肉增加爽滑感,配上麻辣的味道,異常開胃。
駱梓白又吃了幾片,在喝完了碗裡的粥之後,放下了筷子,看著大白吃。
大白進食的速度很快,吃完之後,大白咬著桌上放著的濕巾給自己擦嘴擦爪爪,然後蹲在駱梓白的身邊,懶洋洋的曬著太陽。
駱梓白開了電視,從冰箱裡拿了冷飲,摸著大白在陽光下被照的亮金色的毛發,享受著悠閒的親子時光。
午後有人給駱梓白發了消息,駱梓白看了一眼,是邀請他一同去劇院看演出的。
駱梓白的興趣愛好廣泛,交友也不止是喝酒愛玩的狐朋狗友,什麼圈子都有結交一二的好友,對於這個邀約駱梓白沒有推拒,欣然前往。
可是打算出門的時候,大白卻跟在他身邊,一副也想一起出去的模樣。
“你也想出去?”
駱梓白有些驚訝,從他撿到大白起,大白從沒表現過想要出門的意思,今天卻是個例外。
駱梓白想著它的不同尋常,也沒有推拒,而是回到了房間裡,拎了一個不透明的太空艙。
大白自覺的鑽了進去,撥弄了一下拉鏈
表示可以了。
駱梓白被它這人性化的動作弄笑,摸了摸它的臉,拉上了拉鏈。
朋友明顯對他提著一個特彆的箱子來劇院表示好奇,但也沒有怎麼過問,而是介紹起今天的演出來。
仲正青:“今天我主要奔著這位的鋼琴獨奏來的,這可是享譽海內外的鋼琴演奏家。”
仲正青點了點劇院門口擺著的演出海報,上麵的男人穿著燕尾服,像個優雅矜貴的紳士。
旁邊是他的
名字——靳從雪。
那張臉十分出色,在仲正青介紹之前,駱梓白的視線就已經落在了上麵。
駱梓白想自己最近可能真的運氣不錯,否則怎麼連著幾天,都能碰見長相貼合他喜好的人。
他將視線從上麵移開,和仲正青一起走進去的時候,看見走在前麵略有些眼熟的人,眯了眯眼。
趙棟最近很煩。
從周四晚上喝酒那天起,這兩天乾什麼都不順。
誰能想到那天晚上居然有條子來,搞的他們被一鍋端,他還是打電話給老爺子求救才被撈出來,回家被罵了個狗血淋頭,連卡裡的錢都被凍結了。
他把這一切怪罪於那天晚上唯一脫身的人,他好心好意請駱梓白喝酒,沒想到駱梓白居然那麼不仗義,自己就走了,而且明哲保身什麼都沒碰,趙棟甚至懷疑駱梓白那天就是故意的,可能知道條子要來。
他越想越氣,打電話過去還被人刺了一頓,找麻煩又沒成功,正煩著的時候家裡又勒令他相親,有反省情況不再亂玩了再給他把銀行卡解凍。
趙棟反省個屁,他知道家裡人的意思,打算好好的哄一哄麵前這個相親對象,指著她對家裡說點好話,等到他有錢了才不伺候呢。
這姑娘喜歡什麼藝術什麼古典音樂,趙棟不懂,但還是大獻殷勤的找人買了兩張票,開始了攻勢。
身邊忽然響起了有些耳熟的聲音,讓趙棟背後有些發毛,當看到那人的臉的時候,他麵上極快的帶過了一抹心虛。
“趙公子,好久不見啊。”
駱梓白神色淡淡的看著趙棟,勞煩仲正青幫自己拎一下貓包。
仲正青點頭接過,有些好奇的問:“駱公子,你朋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