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從雪在剛剛坐了起來,駱梓白橫在他身上,在準備起身的時候,卻被靳從雪按住了胸膛。
“你就要走了嗎?”
靳從雪的聲音裡仍帶著濃濃的醉意,眼睛因為酒精而燒紅著,望著駱梓白的樣子竟有幾分委屈。
“留下來陪我吧。”
靳從雪俯下身,用滾燙的麵頰蹭著駱梓白的臉。
麵頰上傳來輕微的濡濕和疼痛感,駱梓白近距離看著靳從雪的臉,包括他認真舔舐的動作。
駱梓白眉心微挑,剛準備應下,門口便傳來了道微冷的聲音。
“看來我進來的不是時候,打擾到你們了?”
顧斐嘴裡這麼說著,腳步卻未停。
他從門口走到了床邊,看著依舊粘著駱梓白的醉鬼,拎住靳從雪的後領,將他撤離。
“喝醉的人還是乖乖休息比較好。”
顧斐握住了駱梓白的手,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,看著瞪著自己的靳從雪如是說。
“駱同學,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休息了。”
顧斐抬手關了房間的燈,在房間暗下去之前,駱梓白看見了他麵上的笑。
略淡的帶著些冷意的笑容配上假意為彆人考慮的話語,狹長的鳳眸藏在那副眼鏡下,比起床上躺著的靳從雪,駱梓白對顧斐的興趣一下濃厚了起來。
駱梓白在某些時候是個純粹的感官動物,倘若對方都不是他討厭的人,那麼誰比較能挑動他的情緒,他的注意力便會落在誰的身上。
這個酒店的窗簾的遮光性很好,外麵夜色明明還不濃厚,但窗簾一拉上,房間裡的燈關上,就讓人仿若置身黑暗中了。
顧斐在黑暗裡開口:“駱同學,走吧。”
駱梓白被他握著手朝前走,對方的手比起他的手溫度偏低,在從手指間劃過的時候,帶來些奇異的癢感。
“老師還真是狡猾。”
駱梓白在抵達門口的時候,輕聲開口。
門已經被顧斐拉開了一個縫隙,門外的光線鑽進來,將身形拉的細長。
“怎麼會是狡猾,我隻是在告訴你什麼是對的事。”
顧斐的聲音低沉好聽,語氣也如同給學生上課那般認真。
“這件事有什麼不對嗎?”
“這件事本身沒有對錯,隻是要看和誰而已。”
顧斐的手指輕撫駱梓白的麵頰,那一縷光線為他引路,讓他精準的觸碰到了駱梓白麵上的咬痕。
那是靳從雪剛剛留下的印記,顧斐藏於眼鏡下的眼眸幽深。
“作為老師,我有義務教育你。”
他的聲音裡帶著些笑意,將駱梓白一下拉回了初見他的那個下午。
顧斐怎麼會不知道駱梓白其實不是他的學生,甚至不是A大的學生,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?
“一對一教育嗎?”
駱梓白口中溢出輕笑,麵頰上的咬痕被摩擦的發燙。
幾米遠的地方,靳從雪搖了搖有些昏沉的腦袋。
地麵上鋪著的地毯遮住了某些聲音,駱梓
白正準備就單獨補課這種事情和顧斐聊聊的時候,溫熱的手強勢的摟住了他的腰,將他向後帶。
猝不及防的接觸,駱梓白險些就控製不住肢體動作攻擊了靳從雪。
“這位先生是代駕嗎,是因為沒付錢所以還沒走嗎,手機支付還是現金呢?”
那一縷光線落在靳從雪的麵頰上,照亮了他的眼。
如雪般矜貴出塵的氣質覆上一層陰影,他嘴裡如是客氣的說著,眼神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冷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