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有點怕中原中也被光速洗腦的。
“給你放個假,回去吧。”他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臉,後者已經麻了,這都沒有暴怒。
過了一會兒,中原中也才清醒過來。
太宰治:“這是幾?”
“二……你有病吧?!”
太宰治又一指:“這是什麼?”
“當然是應該保護的幼崽。”中原中也說得非常理所當然。
“……你可以走了。”
太宰治覺得再過一會兒,中原中也也要說出“你好香”之類的話語了。他算是明白了,其他人的精神抵抗能力可能不足,在觸手的無差彆自保能力下,完全沒有辦法維持清醒。
連他也不太行。
太宰治坐回觸手堆上,覺得頭疼,就有觸手幫他按摩太陽穴,覺得難受,就有觸手這裡捏捏那裡揉揉,甚至準備好了一些注射類觸手汁,保證變快樂。
太墮落了,這種生活。
太宰治又踹了一下白色的繭子。
麵對他,觸手的繭沒有發動自保程序,而是隨便他發脾氣——反正也沒什麼力度。
……
任性的時間結束了。
太宰治又開始認真思考起未來的計劃安排。他其實不是那種會精密安排所有事的人,那樣會讓生活無聊。
但為了某些目標,他已經精打細算地活了幾年,未來還要活個兩三年。
小觸手算是意料之外的東西,而且變數太大了,太宰治必須重新規劃一下自己未來。
——他真的擔心自己會縱欲過度而亡。
但想著想著,太宰治忽然發覺了一點不對勁。
他又熱起來了。
理論上來說小觸手已經幫他提高了身體的耐藥性,不至於那麼隨時隨地都發作,但小觸手進入了繭後,他竟然又開始了。
太宰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難道說小觸手幫他提高的抗藥性,需要小觸手自己操控才能生效?
某種意義上太宰治思考的東西已經接近了答案。他臉色很差,原本是覺得騙小觸手去做點彆的事情會讓他有不被打擾的時間,結果現在把小觸手的意識騙去休眠一陣了,他卻又要忍受身體的折磨了。
腹上的紋路在隱隱發燙,太宰治覺得再這樣下去,冬天都不用取暖了,每天就等著自己全自動發燒,出汗,昏睡,一條龍。
實在是太影響工作了。
圍繞著他的觸手似乎感受到了太宰治的苦惱,簇擁著圍過來,卷著他的手,又把那雙纖細骨感、纏著繃帶的手放在腿邊,很自然地幫他脫了褲子。
觸手尖端微微搖晃,彎成了一個“?”的形狀,仿佛在問,是他自己來,還是它們幫忙來。
太宰治:“……”
大可不必。他虛著眼睛,有些想要再次放血,雖然也挺影響工作的,但也就痛那麼一會兒,勉強點還能爬起來處理事務。
想了一會兒,他發現身邊的觸手還是沒有離開,仿佛想要告訴他什麼。
幾根觸手捆住他的腳踝,把他往繭的方向帶。
太宰治也聞到了那種奇妙的氣味,和中原中也不同的是,他沒有產生恍惚,隻是快速過了一遍大腦裡的記憶,找出了小觸手想要傳遞給他的信息。
——每天吃一點這個分泌的液體,就能維持身體的抗藥性。
——如果想要它提前孵化,就投喂食物。
——如果要發泄的話,可以在這裡蹭蹭,小觸手們會幫他的。
太宰治:“……”
他這一周無語的次數比前半輩子加起來的都要多。
他一條都不會做的。
但太宰治還是想得太好了,這些東西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選項,而是必須做的事情。他完全沒記住的作息時間表,小觸手是牢牢記住了,甚至把它們安排成了本能。剛到吃飯的時間點,觸手們就從四麵八方冒出來,端著首領秘書準備的食物,卷著刀叉筷勺,儼然是一副要強製喂飯的模樣。
“我不吃。”
這句話一點效力都沒有。
這些觸手們可不像是小觸手的意識,會被太宰治哄騙或是友好地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