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走,汗阿瑪不會計較的。”
“我不要,若是汗阿瑪罰保成哥哥,就並我一起罰。”
胤禛很有男子氣概地拍拍胸脯。
“我絕不退縮!”
糟糕!太入戲了,拍的太過用力,胸膛好疼啊嗚嗚嗚嗚,但是就算這樣,胤禛也不能在汗阿瑪麵前示弱!胤禛要保護胤礽哥哥!
“你們一個兩個的,都反了天了。”
康熙皺起眉頭。
胤礽、胤禛,連同著胤祉,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如今你們幾個倒是兄弟齊心,卻連個將話說完的機會都不給朕了。”康熙無奈地歎了口氣,“保成,你雖有錯,但確實是出於愛護兄弟之心。而且,你能不計前嫌幫保清說話,而且深明大義開導保清,朕甚是為你感到驕傲,如此,便寬宥了你這回,不再罰了。而且既然佟貴妃也為你準備了禮,你也好久沒去過承乾宮了,今日朕便放你一日的假,你今日便去承乾宮裡住吧,省的你們老是怨朕!”
胤礽沒想到因禍得福,一張小臉立馬喜笑顏開:“謝汗阿瑪!”
“今日光顧著處置你們這檔子事,朕還有奏折沒批閱完呢!”康熙擺擺手,扶扶自己因久坐而有些疼痛的老腰,“如此出來一趟也歇夠了,朕便先回了,你們兄弟跟佟貴妃回承乾宮便是。”
“謝汗阿瑪!恭送汗阿瑪!”
“臣妾恭送萬歲爺。”
看康熙上了轎鸞走了,明玨才鬆了一口氣,今日是她將康熙拽來的,畢竟胤褆是康熙的兒子,不是她的,她生怕自個處理不好,再惹了怨言。
但如今一看,胤褆也不若她想的那般不通事理,頑固不堪。
康熙走了之後,胤禛才終於釋放了本性,衝上去一下子躥到了胤礽身上。
胤礽嚇了一大跳,但仍出於本能抱住了胤禛。
“保成哥哥,你今日及時趕到,可真是太帥了!”
“也是巧了,你受了欺負,我怎可袖手旁觀?”胤礽說道,“隻是方才汗阿瑪震怒,孤生怕他再給胤褆多加罪責,胤褆雖可惡,但這冰天雪地的,跪著著實可憐,因而孤沒提他辱罵你之事,倒叫他輕輕揭過了。”
胤禛頓時有些心虛,其實胤褆辱罵他,的確不是胤褆一人之過失...他也是有點兒責任的。
“胤褆還辱罵胤禛了?”明玨聽得皺起眉頭,“這委實太過分了。”
“那胤褆好生奇怪,”胤礽摸摸腦袋,“旁人罵人都是乾脆流利,全是情緒上來了便一氣嗬成,那胤褆罵人卻斷斷續續的,好像半天才能憋出一句辱罵之言似的,倒像是這罵人對他來說要絞儘腦汁一般。胤禛,胤褆為何辱罵你啊?”
“這個...”
胤禛不願叫他們知道他那通子編造之言,額娘說過小孩子不能說謊的,雖然他方才的舉動都是出於自保,但若是叫額娘知道了,額娘怕是還是會不高興,他還是不要說了。
“我也不知,大概是我不與胤褆比試,所以激怒他了吧!”
明玨與胤禛朝夕相處,對他的一言一行都十分了解,如今看著他那閃躲的眼神,明玨就知,此時定有古怪。
但她卻沒說破,根據她一直以來的觀察,覺得胤禛身上的古怪真是不少。
這究竟是何原因呢?
*
過了年後,春天便來了,這持續了許久的嚴冬總算是過去了,明玨趁中午打開窗戶,讓陽光透射進來,她在陽光下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。
胤禛正在一旁的桌案上坐著畫畫,胤禛身上穿著額娘做的小花棉襖,整個人瞧起來如同一隻小花鴨,瞧起來甚是可愛。
隨著他年歲見長,他沒有小時候那麼胖胖鼓鼓的了,但整個人還是顯得圓圓潤潤的,如同那小元寶一般,叫人瞧見了就心生喜意。
“小園子,你去太醫院將鄭太醫請來,這四阿哥的咳嗽還是未好完全,”明玨吩咐小園子,“但本宮覺得,之前的藥有些猛了,需得調調才是,往日裡鄭太醫每日都準時來調藥的,今日這個時候了還沒有來,你去太醫院催催吧。”
胤禛自過年後便有些咳嗽,請太醫來看了也說無事,隻是有些見風才引起咳嗽的。隻是胤禛年歲小,又怎能叫她不擔心,於是這些時日都是仔細照料著,如今眼看著也快好了。
“額娘,我早就沒事了!”
胤禛舉起自己畫的畫,給明玨看。
“不用再去請太醫啦,我也不想喝那苦苦的中藥了!”
“乖,喝了中藥額娘給你梅子糖吃。”
明玨拍著胤禛哄慰,胤禛身上穿的小花棉襖是她給胤禛做的,穿上果然十分的接地氣,胤禛從尊貴皇子,立馬變成了村裡炕頭的小娃娃。
“貴妃娘娘,這太醫今日遲遲不來,奴才早就去請過了。”
小園子歎了口氣。
明玨抬頭:“那如何未能請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