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……我來了。”
被點到名字的男人站起身,晃晃悠悠走上前去。
好吧,他認了。
此刻正沉迷槍靶的江夏估計也沒意識到,她現在都敢直呼金主大名了。
不得了。
......
林昱桁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回到宿舍的了,他隻知道自己快累趴了,回去簡單洗了個澡便倒頭就睡。
甚至於江夏在他夢裡出現的時候都是在說:“手抬高一點,彆抖,對準槍靶。”
-
陽光漸漸拉開早晨的帷幕。
江夏一如既往,不到五點就醒了。她洗漱完,穿好製服便下樓去食堂吃早餐。
挑了些平時愛吃的,江夏隨便坐到最近的位置。快吃完的時候,她看見泰德走進來。
見江夏也在,泰德選好早點,端著餐碟坐到她對麵。
“好點了嗎?”他關心道。
江夏點頭,“還可以。”
“聽說你昨天逮著人練到快十二點?”
江夏莫名有些不好意思,“是,太久沒練了。”
“你們相處的還挺好的。”
泰德垂眸,叉了塊培根,眼底晦暗不明。
“嗯,泰德,我覺得......他和其他人不太一樣。”
“你喜歡他?”泰德抬眼看她。
江夏聽見這句話,頓了一下,沒否認。
但她不清楚這種情感的起點是什麼。是她對基地隊員們這種惺惺相惜,還是對保護動物們這種不忍與心疼?
所以江夏也沒承認。
但是她不回答,泰德也知道,有時候沒有答案就是一種答案,他轉而問今天的具體安排。
“鋸角,這兩天內至少解決八個。”江夏回答道。
臨近月圓夜,新一輪的偷獵高峰期又要來了。
隊員們需要抓緊時間搜尋牛角完整的成年犀牛,先把他們的牛角鋸掉,雖然這樣也不能完全保證他們的安全。
因為偷獵者們往往會在遠處就開槍射擊,他們看不清這頭犀牛是否有角。又或者是潛心埋伏一趟,卻發現這頭犀牛沒有角,空歡喜一場,為了泄憤,還是把犀牛殺死。
人心深不可測,但是好過沒有付出行動。
等泰德吃完早飯,江夏站起身,“走吧,我們先去東北端那一塊巡邏。”
“嗯。”泰德也站起來,跟著她。
兩人常常一起工作,默契早已形成,有些時候隻需要一個動作,甚至一個眼神,對方便能會意,並立馬作出反應。
作為隊友,江夏是很喜歡泰德這個搭檔的。
但也僅限於隊友。
長期的認識並不代表會日積月累的變成愛慕,就像現在的南非,是寒冷的冬季,有人正經受著嚴寒之苦,但也沒人可以把今昨兩天的氣溫相加,好讓明天變成一個和暖的春日。
-
早晨去巡邏的距離有點遠,江夏趕回來的時候,林昱桁已經等了有一會兒。
剛急忙忙的把車開進基地大門,江夏就看見遠處站著個高大男人。
他的劉海梳了上去,用發膠固定著,黑色開衫毛衣搭白T恤和黑色休閒褲,休閒中透著一股正式,又帶著一絲囂張,在一群製服隊員中紮眼得很。
江夏發現林昱桁的穿搭就沒有一天重樣過,尤其是回到基地之後,他的造型又認真了起來。
言歸正傳,此次鋸角行動,除了保育院,基地幾乎全員出動,莉迪亞也已經帶著醫療組的人到達基地中心。
執勤的隊員們固定輪換去執勤,空閒的就分彆負責搜尋犀牛蹤跡和麻醉鋸角。
基地目前隻有兩架直升機,均用於高空尋找並上報定位,其他人則是開車,以基地為中心四處分散。
泰德和斯洛仍舊分彆帶隊,江夏也領著莉迪亞和林昱桁,還有其他幾名隊員。
雖然這是林昱桁第一次參與鋸角,但基本的麻醉流程他是清楚的,也不需要江夏再跟他額外解釋。
“2區6號位,2區6號位。”二號直升機上的隊員報告道。
“收到,一隊距離2區6號位最近。”莉迪亞用手中的傳呼機回複。
給犀牛鋸角的過程不難,就像人給自己修指甲一樣,隻要確保犀牛被成功麻醉,又順利醒來,難的是在麵積廣闊的保護區裡找到他們的身影。
就算有直升機的輔助,想在茫茫荒野眾多生靈中找到目標犀牛也不容易,不過也可能是基地目前擁有的直升機和其它設備的數量太少。
但不管怎麼說,能這麼快就有發現很不容易,也算是一個好兆頭。
江夏稍微提速,開車趕到2區6號位,遠遠就看見目標犀牛正低頭吃著草,便將車停在原地,眾人步行靠近。
走到半途,江夏帶著其餘隊員和林昱桁蹲下,隱身在草叢中。莉迪亞則繼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