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遠看見貝蒂走來,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們小聲跟她問好,“Dr.Betty.”
貝蒂拍了拍離她最近的護士肩膀,輕聲問林昱桁的情況。
“他們在休息室,十五分鐘前我給那位先生換了瓶藥水。”
“他們按鈴了嗎?”貝蒂問。
護士如實說:“按了。”
貝蒂有些意外。
因為江夏在醫院裡總是會嗜睡,每次都是莫名其妙就睡著,又好久都醒不過來。這也是她反複叮囑江夏的原因。
但貝蒂也沒有完全把這項任務交給江夏,打完藥方之後她就通知了護士站的值班護士們,幫忙盯著點。
走到休息室門口,貝蒂沒進去,遠遠就看見江夏的頭靠在林昱桁肩上,林昱桁也輕輕挨著她的頭,兩人都睡著了,看著和諧又有愛。
沒忍住笑了笑,貝蒂轉身回去辦公室。
因為逮著隊員練了一整個下午,江夏一身疲憊,迷迷糊糊睡到淩晨五點,她才睜眼醒來。
林昱桁的點滴架子已經被人收走。
江夏脖子酸痛,想坐直身子,感覺到還有人靠著她的頭。
她的動作頓時僵住,呼吸都慢了半拍。
不會是......林昱桁在靠著她吧......
江夏往邊上四處看了看,這附近的沙發上隻有他們兩個人。
還真是林昱桁。
糾結了一會,江夏選擇把他叫醒,不然她的脖子要斷了。
休息室裡還有些打點滴的病人也睡著了,江夏隻能輕輕叫林昱桁的名字。
但好脾氣的叫了三聲,沒人回應。
江夏伸手在他大腿上擰了一把,“還裝睡?”
林昱桁忍住要出聲的痛呼,也伸手捂著被她掐過的地方,表情有些痛苦地睜開眼。
這都能被看出來。
他心塞。
沒了林昱桁的阻礙,江夏轉了轉腦袋,又活動了會肩頸,朝門口方向抬了抬下巴。
林昱桁會意跟上她往外走。
經過護士站,江夏還不忘輕聲和眼熟的護士打招呼。
“你經常來這?”
林昱桁想起昨天晚上貝蒂說她每次來都傷的很重,表情變得嚴肅。
“你咒我?”
江夏眉毛上挑,表情有些傲嬌,“就不能是我人緣好嗎?”
-
兩人走出醫院,外麵還是一片黑暗,路燈的作用微乎其微。
沒有約定,兩人的目標路線也很統一,還是上次那間酒店。
因為這個時間打不到車,距離也不算遠,兩人很是默契,選擇步行。
途中經過一家酒吧,門口有喝醉酒的人朝他倆吹口哨。
江夏又抬手摸向腰側。
借著酒吧花裡胡哨的招牌燈,吹口哨的人看清她摁著的是手槍,聳聳肩,“Honey,彆整的這麼恐怖嘛。”
但說完了他也不敢有什麼動作,因為江夏看起來要把槍拿出來了。
“你說我們會不會遇到搶劫的?”
林昱桁回頭看了眼那間酒吧,想起之前在倫敦上學時候手機被人偷走的事。
江夏的手剛從腰上放下來,“你給搶過?”
林昱桁點點頭,“不止一次。”
……
“應該不會。”
江夏一身製服,腰間又掛了把槍。
林昱桁穿的也不是什麼奢侈品牌logo滿身的衣服,貴氣的臉蛋在黑漆漆的夜晚也沒那麼引人注目。
“那要是真的遇到了怎麼辦?”
聽起來林昱桁好像真的很擔心。
江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:“真遇到了我就拔槍,你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噢。”
林昱桁滿意了,低頭笑。
不過林昱桁假設的情況沒出現,兩人順利走到了酒店。
前台輸入江夏的身份信息登記的時候,林昱桁說:“我打算明天把奶奶他們一家接過來,上次買的房子已經全部整修好了。”
“嗯,那你媽媽......她在哪?開普敦?約翰內斯堡?還是也在比勒陀利亞?”
“她在約翰內斯堡,明天把奶奶他們一家送過來之後,直升機會去接她,她助理應該會留在約翰內斯堡。”
林昱桁怕她還在擔心,認真說:“我媽主要是來南非談生意的。”
江夏點點頭,又開始放空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