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夏連喝了兩碗粥,突然想吃林昱桁那天在酒店點的那些外賣。
但是因為辛辣上火,太刺激傷口,不利於恢複,被林昱桁拒絕。
“你知道我今天吃了什麼嗎?我就……”
江夏反應過來中午在飯堂吃的,不是那些方便快速食品。
“嗯,魚香茄子,糖醋裡脊,蒸水蛋,還有個炒青菜。”
林昱桁對答如流,因為都是他提前做好的。
“那昨天呢?”
“不知道,但是這一周你都彆想吃到那些。”
林昱桁回答得很是堅定。
江夏有些欲哭無淚,抬手捂住眼睛額頭,嘴唇一抿。
討厭的傷口。
見她這副模樣,林昱桁讓步,“天亮之後可以帶你回酒店餐廳吃飯,吃什麼我定。”
江夏放下手,考慮了一會。
五星級酒店的餐食雖然高級,但終究比不上外麵小店做出來的香。
江夏低眸看了眼一桌素淨的粥、糊……
那也比這些好吃。
她認真點點頭,表示同意。
林昱桁轉而問她困不困,一天都沒怎麼睡。
江夏又點頭,嗯了聲。
林昱桁讓她躺回床上。
“這樣會不會不好,剛吃完就睡覺?”
江夏有些擔心,她什麼時候這麼懶散過。
林昱桁背對著她,在收拾桌上的殘餘垃圾,頭也沒回,“那你先回去巡個邏,怎麼樣?結束了再回來睡覺。”
江夏自知理虧,往被窩裡縮了縮,嘿嘿一笑,“算了算了,睡覺挺好的。”
-
睡了三個小時,江夏醒來後發現已經天亮了。
她還發現林昱桁又出去了。
動作有些僵硬地起身,江夏走進衛生間洗漱。
洗漱過程還算輕鬆,除了躬身有些困難。
剛把臉上的水擦乾,江夏聽見病房門開關的聲音。
她順便用洗臉巾擦手,探出個腦袋去,看見進來的是林昱桁。
“你去哪了?”
林昱桁舉起手中的購物袋,“買衣服,你的製服貝蒂丟掉了。”
“噢。”
不過她那製服,貝蒂就算不丟,也穿不了了,又是血跡又是子彈打穿的孔。
“現在換吧,我帶你去酒店吃飯,想洗澡也可以。”
說著,林昱桁拿出特地挑的黑色套裝遞給她,問得有些猶豫,“要我……護士幫你嗎?”
“不用,我可以。”
江夏接過他遞來的衣服,把衛生間的門虛掩,開始解病號服的扣子。
拎起上衣,江夏發現林昱桁給她選的衣服和病號服款式差不多,也是搭扣款的襯衫,穿起來很方便。
把襯衫扣子扣好,麻利的換上那條休閒運動褲,江夏走出衛生間。
“走吧,今天不用換藥。”江夏說。
林昱桁沒去酒店開車過來,兩人步行出門。
街上已經開始熱鬨起來,人群熙熙攘攘。
江夏很享受這樣休閒散步的時刻。
陽光照在兩人身上,也溫暖拂過江夏肩上的傷口。
真好。
江夏還是喜歡每一個陽光普照的日子。
兩人慢悠悠走到酒店餐廳,裡麵有不少在吃早餐的住客。
林昱桁說吃什麼他來定,就是讓江夏在座位上老實坐著,他會夾好端到她麵前,一點偷偷摸摸藏油炸刺激食品的機會都沒給她。
但是知足常樂,能有新鮮花樣可以吃,江夏已經滿意了。
吃過飯,兩人去前台登記領房卡。
又是熟悉的2805白金套房,第三次了。
“你把這套房買了?”江夏看他手裡拿著的房卡問。
林昱桁思考了一下,點頭,“可以。”
“不是,你買它乾嘛?”
江夏剛剛那隻是疑問,不是提議。
“保留美好回憶。”
江夏一下有些哽住,“你怎麼知道中間沒人住?”
林昱桁坦然:“我沒退過房。”
“那我們每次登記……就隻是拿張新房卡?”
林昱桁點頭。
江夏嘴角一扯,算了下時間。
這一天三萬多人民幣的白金套房,林昱桁半個多月沒退過……
這筆錢彆說巡護員,對很多打工人來說都算是筆巨款。
“還是算了,這次回去的時候退了吧,彆浪費。”
“好。”
林昱桁刷卡開房門,江夏換過拖鞋,徑直走向浴室。
不過她也隻是擦擦上半身,隨便洗了一通,又套上襯衫和褲子,挽起袖口便走了出去,貼在身上的襯衫讓肌肉線條若隱若現。
這幾年時間,江夏被太陽曬黑了點。
加之訓練和實戰,那股野性的勁被毫不掩藏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