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聲音好聽,清脆又悅耳。那張臉生得風情萬種,哪怕是這番吃醋的模樣,也是討人喜歡。
宋懷宴笑了笑,隻朝著珍貴嬪伸出手:“是瘦了些。”
“奴才說你身子不適,可叫了太醫來看看?”
他說了那麼多,卻沒一句是說那女子的。
珍貴嬪心中微沉,笑的有些牽強。她將手放在殿下的手心中,忍不住的坐在他身側:“嬪妾無事,多謝殿下關心。”
“隻不過夏日胃口不好,吃的少些罷了。”她忍了忍,到底還是沒忍住抱怨了一句:“殿下都許久沒來嬪妾這兒了,怕是要將嬪妾給忘了。”
她自打懷孕,就沒以往那麼爭寵,唯恐自己的肚子被人瞧了出來。
可偏偏這兩個月來,殿下去後宮去的也少。就這樣竟是讓人鑽了空子。
“孤這段時日有些忙。”太子殿下拍了拍她的手,當做安撫。
珍貴嬪坐在太子殿下身側,挨的有些近,聞到他身側的藥味。
自打有孕之後,胃口便有些刁鑽。這味道讓她難受得厲害,卻又沒舍得走開,撒嬌道:“殿下身側怎麼有些苦澀。”
她一提醒,太子便想到來之前女子在他手下眼含春水的模樣,嬌滴滴的躲著他的撥弄,卻又軟了身子在他懷中,實在是可人。
摩挲著手中的杯盞,有幾分心不在焉:“太醫如何說?”
珍貴嬪忍不住的心中酸水。
她想起太子妃說長信宮清早叫了太醫,殿下無事,必然是那女子有事了。這藥味也是那女子給染上的。
殿下說忙卻也沒忘了寵幸旁人,如今這長信宮中還藏著一個呢,哪裡是忙,分明是陪旁人去了。
“太醫說讓嬪妾心情好,心情變好了,食欲自然也就上來了。”她勾著太子殿下的衣袍,將頭靠在太子殿下肩頭:“殿下今晚留下來用膳吧……”
隻頭剛挨上去,身後的人卻是往後一躲。
珍貴嬪撲了個空,那張臉上一臉難堪:“殿下?”
太子眉心皺了皺,他那肩頭不碰還好,一碰實在是疼。他今日批了一整日的折子,咬破的地方才剛愈合。
珍貴嬪這要真靠上來,隻怕是剛長好的傷口要溢出血來。
他捏了捏眉心,從軟塌上起身:“孤還有事,就不留下來用膳了。”
珍貴嬪忍了整整一日,哪裡還忍得住?
“殿下如今有了新人,便對嬪妾這番沒耐心?”她說著伸手便要去抓殿下的袖口,剛碰到卻被抬手揮開。
珍貴嬪舉著手,麵色嚇得發白。
抬頭卻見太子殿下垂下眼眸,那雙冰冷的眼眸正看著她:“珍貴嬪。”
薄唇輕抿,那張臉上不怒自威:“慎言。”
珍貴嬪眼裡已經含了淚水,卻硬生生努力憋了回去。
她勉強地扶著宮女的手站起來,卻隻瞧見太子殿下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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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剛從榮華宮中出來,身後就立即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碎瓷器響。
劉進忠嚇了一跳,立即抬眼去看太子殿下,卻見他眉眼淡淡的,表情難以琢磨。
他立即低下頭,心中卻是忍不住念叨。這珍貴嬪脾性也太大了些,哪怕是再等等,等殿下走遠了再摔呢。
這樣甩小性子的事非要讓殿下聽見,又有什麼好?
劉進忠歎了口氣。
轎攆往太宸殿走去,經過崇陽門卻見一人跪在那兒。
宮道之上無人在,卻有一人跪在青石板上。烈陽之下穿著鎧甲,姿態謙卑卻又蓋不住那股颯爽英姿。
劉進忠看過一眼,心裡便一機靈。湊過轎攆放低聲音道:“殿下,前麵是裴二公子。”
轎攆中的人緩緩睜開眼簾,太子撩起簾子看去。
裴鴻雪正跪在前方。
他昨夜整整淋了一整夜的雨,清早起來天還未亮就來到東宮。
一整日來渾渾噩噩的,在這烈陽之下滴水未進。如今麵色燒的通紅,唇色乾枯像是隨時都能暈死過去。
遠遠兒的瞧見轎攆來了,非但沒有避開,而是彎腰衝著地下磕了個頭。
沙啞的聲音似是從嗓子裡撕扯出來的一樣,額頭狠狠磕在青石板上:“殿下,屬下前來請罪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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