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容貌(1 / 2)

東宮美人 義楚 8548 字 5個月前

“小主,張公公還在門口。”竹枝過了一會兒才出聲提醒。

南殊回過神來,立即道:““讓人進來。”

她是宮女出身,一躍就成了昭訓自然是高攀。可滿打滿算,位份從高到低算起,昭訓也隻是比最末尾的奉儀高出一級。

南殊看著這滿屋子的奴才,她一個昭訓動靜弄得是不是太大了些。

張德順倒是很快就進來了,比起一般太監的瘦小不同,張德順挺拔而高大,顯得格外出眾。

南殊見過他好幾回,他總是高昂著腦袋氣勢十足,此時卻站在門口,微微躬著身子顯得很是謙卑。

“奴才叩見殊昭訓。”

南殊的名字是入宮後取的,南並非是姓。既然如此,用哪個字在前頭便都可以。可殊字聽起來更加朗朗上口,張德順此時也是特意賣個好。

“張公公請起。”南殊揮手叫人起來,她聲音有些啞特意放低了些。

張德順跪在地上隻覺得心中一麻,暗暗感歎這位殊昭訓可當真兒是有一把好嗓。

他起身時,大著膽子往上瞟了眼。

見南殊坐在椅上,麵上粉黛未施卻生得眉目似畫。此時應當是剛起,眼角眉梢透著幾分媚,一張臉精致漂亮的不似真人。

張德順心中巨驚。

難怪殿下對她這樣疼惜,連鴿血石這樣的珍寶都賞給了她。

殊昭訓這張臉,竟是比國色天香的珍貴嬪還要美豔三分。

張德順垂下眼簾越發恭敬:“小主如今是昭訓之位,身側應當有六個宮女,四個太監伺候。”

抬手指揮著奴才上前,張德順道:“殿下吩咐,將竹枝竹青兩人賞給小主,餘下的由小主您親自挑選。”

地上跪著的足有二十來個,整齊排開。剛剛鬨這麼大動靜,估計是這張德順特意吩咐的,衝她討個喜。

南殊察覺到張德順在衝她示好,便道:“宮人的事還是張公公比較懂,就勞煩張公公替我挑吧。”

這挑選宮人可不是個小事,這裡頭有多少是內務府的,有多少是彆的宮中安排進來的,可隻有這位張公公知曉。

張德順聞言倒也不驚訝,這位殊昭訓能從宮女爬上來,自然是要比旁人聰慧。

他很快便從中挑了幾個出來。

南殊想到什麼又吩咐:“宮女少挑一位。”孟秋還在趙良娣那兒,她自然是要想法子要回來。

宮女挑選完,餘下的便是宮殿。

張德順躬著身子儘心儘責地介紹:“小主如今住的是瓊玉樓,地方雖是小些,但勝在小巧精致應有儘有。”

“隻東偏殿住著位孟昭訓,除此之外這瓊玉樓中還未有主位。”

聰明人一眼就聽得出來,這沒主位的好處。這地方大小都是住,可沒主位可是要省去不少麻煩。

南殊聽到這兒才真心實意的道:“多謝劉公公。”

張德順可不敢邀功,立即彎腰:“奴才不敢。”

想當初劉進忠提點過他一句,幸好他當時並未敷衍了事。儘心儘力地選了幾個地方,其中這瓊玉樓瞧著是不起眼,但好處卻最多。

果然,殿下一聽就立馬挑了此處。

思及如此,張德順對這位昭訓可不敢怠慢半分:“小主今日身子不適,殿下囑咐過讓小主明日一早再去廣陽宮給太子妃請安,隨後再拐去長秀宮。”

初次受寵是這個章程,可南殊頭一回生病,如今這第二回居然又錯過了。

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,可看著外麵烈日炎炎,卻也知曉自己就算現在過去太子妃那兒定然也是無人。

謝過張德順後,她又躺回了美人榻上。

她身上疼的厲害,隻與頭兩回相比倒好上一些。伺候殿下三回,便知曉他在這事上是個霸道強勢的。

南殊不知旁人侍寢是如何,但她是真的有些吃不消。

揉著泛疼的腰,南殊想著要當真是今日去太子妃那請安,隻怕她是要出醜。

可一想到明日還要去長秀宮,心中便有些擔憂。

她消失了四五日,再回長秀宮卻是成了昭訓。她是趙良娣,隻怕也要氣死。

南殊捏了捏眉心,也不知到時候趙良娣又會如何對她。

***

殿下封了個宮女做昭訓,一上午東宮上下就人儘皆知。

廣陽宮中,太子妃揉了揉發疼的額角,滿眼疲倦:“不過是個昭訓,也值當她們如此?”

今日請安的時候見人沒來,又鬨了一通。酸裡酸氣的說了小半個時辰,攪的她早膳都沒了胃口。

太子妃眉目冰冷,霜月在身後卻道:“娘娘您身份高貴自然無人越的過您去,但——這宮女頭一回晉升位份會不會太高了些?”

按照規矩,宮女都是從官女子開始爬起,最多給個奉儀之位。可殿下頭一回就將人封為昭訓。

要知曉年前選秀入宮的秀女,都好幾個才是奉儀。

“隻要殿下不覺得位份高,那便不高。”太子妃道。

殿下素來我行我素,他的心思旁人難以揣摩。何況,日後這整個皇宮都是殿下的,他要抬舉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。

霜月見狀便不提了,隻道:“奴婢倒是聽說珍貴嬪回去之後,可是又砸了一通。”

太子妃聽到此不悅地皺了皺眉:“珍貴嬪還是改不掉她那股小家子氣。”

珍貴嬪受寵多年,可性子卻是個不容人的,殿下多去誰那幾日她都要想法子將殿下勾去,早就鬨的宮中上下人人不滿。

最近兩個月才算是安分些。

“仗著自己一張臉生得好,便以為殿下是她一個人的。可她也不想想,哪怕她是個天仙,殿下瞧了那麼多年也早不新鮮了。”

太子妃搖著頭,取下頭頂沉甸甸的玉冠:“如今不過是個宮女上位,她就妒成了這樣。”

霜月眼中滿是笑意:“榮華殿此時怕是已經鬨作一團。”

榮華殿內

珍貴嬪是憋著股火從太子妃那兒回來的,剛回去,屋子裡能砸的都砸了。

宮女怕她傷了身子上前去勸,珍貴嬪二話不說卻揮手便是一巴掌:“賤人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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