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殊滿臉狐疑的打開,瞧見一眼後立即關上!
這居然是本話本子!
雖沒寫她與殿下的名字,可關鍵是有圖有話,細心的人稍微看會兒,就知道說的是她與殿下還有裴奉儀。
南殊看著那上麵頂著她的臉,卻畫成狐狸精的女人。眼前幾乎就是一黑:“這哪裡來的?”
“奴才也不知誰弄的。”小福子不敢看南殊的臉:“外……外麵都在傳……”
南殊看著上麵的配文,恨不得立即將手上這等汙穢的東西燒的乾乾淨淨!
可還沒等她有行動,竹枝匆匆走了進來:“裴奉儀今日下葬,太子妃派人來讓小主過去。”
靈堂設在千壽堂,因是著急弄的也不算是多講究。南殊幾人從裡麵出來,妃嬪們個個臉上都不好看。
畢竟都是見過裴奉儀的死狀,人又是直接吊在門梁上死狀慘烈。回去都得做噩夢,自然無人放鬆的起來。
離開千壽堂遠後,周圍那股壓抑的氣息才算是緩和許多。
南殊站在身後,悄悄兒的朝著前方打量著。
她不可能相信裴奉儀是自儘,但明擺著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,她自然也不會多事強逞風頭。
可背後之人她卻不得不防,下手如此乾脆利索連慎刑司的人都查不出來,手段實在是高深。
今日這人殺的是裴奉儀,難免有一日這把刀會對準她的脖子上。
南殊心事重重,腳步放的自然緩慢了些,身後的人不經意就撞到了她後背。
輕輕的碰了一下,南殊還未說什麼,身後的人卻像是嚇了一跳,立即跪了下去,哐哐在地上磕頭:“嬪妾不是故意的,求殊良媛饒命。”
“求殊良媛饒命。”
南殊:“……”她分明一句話都沒說。
她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人,臉上蒙著麵紗,磕頭的時候卻還是能瞧見那臉頰上的巴掌印。
這不是旁人,而是剛被殿下責罰過的孟昭訓。
孟昭訓還跪在地上拚命的磕著頭,顫抖著的聲音裡都是求饒。南殊看著她繃直的背脊骨,一時分不清她這是又有了什麼新招數。
“無事,起來吧。”南殊捏著眉心深深地歎了口氣。
可孟昭訓卻像是沒聽見,依舊是不管不顧的磕著頭:“殊良媛饒命,求殊良媛饒命。”
她是真的害怕了,這幾日關在屋子裡彆說是看著南殊,她現在連門都不敢出。
就怕南殊如傳聞中所說的一樣,是來勾魂攝魄的妖怪。她之前可是得罪過殊良媛,這幾日可是悔的腸子都青了。
孟昭訓哐哐又往下磕頭,額頭都快溢出血來。
兩人本是走在最後,動靜很快就引起了前方人的注意。
太子妃等人又原路回來,瞧見這一幕,太子妃問道:“殊良媛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殊良媛站著,而孟昭訓跪著,還止不住的磕頭。這一幕看上去就是殊良媛在仗勢欺人。
南殊心中衝著地上的人翻了個白眼,起身上前:“回太子妃,嬪妾也不知。”
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孟昭訓,頓了頓又道:“孟昭訓撞了嬪妾一下,嬪妾一句話還未說她便跪在地上磕起頭來,嬪妾心中也很慌張。”
南殊說的是實情,但是在場的沒幾個人相信。她抬起眼,甚至看見有幾個人目光對上她後。腳步往後退了退。
一副生怕被她看到的樣子。
南殊麵上神情複雜,心中不知是何滋味,隻覺得頭疼。
她猜到有人會利用這點來誣陷她,但沒想到會將她傳為狐妖!
相信的人莫非是沒腦子不成?看樣子那本書不僅她了,這些人也看了。
她揉著眉心,孟昭訓不要命似的還在磕頭。太子妃派人將她拉起來這才停止。
南殊頭腦昏沉的回去,李良媛便跟著南殊回了瓊玉樓,說是來吃果子,實則是惦記著上回南殊說的玉容膏。
李良媛到現在才知道這殊良媛的本事,她連帶著之前一同用過的宮女,三個人都變白了。
她用的晚,比起之前那兩個宮女來說是要慢上不少。但就算是如此,她也已經心滿意足了。
天知道,她這麼些年為了讓自己稍稍白那麼一點廢了多大的精力,如今殊良媛隨手給她的一個方子就解了她這麼多年的困惑。
下了轎子李良媛還是滿臉笑意笑意,殷勤的扶著南殊下來:“妹妹這屋子雖是偏些,但冬日裡景色倒是好。”
“後院一處梅林開了,到時候不知多美。”李良媛滿臉巴結,南殊卻是有些心不在焉。
兩人邊說邊笑,剛進屋卻見太子殿下正在裡麵。
太子殿下坐在軟塌上,手裡正舉著本書看的認真。
南殊湊近一看,差點兒眼前一黑,昏死過去。
殿下拿的不是彆的,而是她要燒沒燒成,說她是狐妖勾引殿下那個話本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