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頰羞紅,語氣含糊:“殿下哪裡尋到的?”
“就在你的軟塌上!”太子殿下說起來抬手壓了壓眉心。
“若不是孤來了,你這東西流出去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看見。”這些床榻之間的秘事,兩人私下裡說說便是了,當作情趣。
可這麼堂而皇之的寫在紙上,未免過於孟浪。宋懷宴並非是迂腐之分,也不屑於偽裝。
之前他去後院去的少,無非就是嘴巴跳,瞧不中,這才被人傳是冷淡,不愛女色。
可如今尋著個性子容貌都極為喜愛的,他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個兒。
可某些東西放在暗地裡是情趣,放在明麵上就令人不舒坦了。
他清淩淩的目光瞥了一眼:“你弄這東西出來是做什麼?”
南殊拿著話本子的手一僵,這分明是小福子在那些宮女手裡掏了銀子買來的。
她又重新仔仔細細看去,越看麵色越白。粗開始她不好意思看,並為看清。
可仔細看才發現,寫的十分詳細。她與殿下的床榻事記錄的很是清楚,雖沒寫過程,但幾次幾回也是**不離十的。
她狐疑的看著殿下,卻見殿下又道:“孤聽說你欺負了人?“
他剛從乾清宮回來,人還沒到東宮就聽說殊良媛出了事。他直接坐著鑾仗就過來了。
正巧被他逮著往日裡她看的都是些什麼東西!
“殿下好長時日不來,一來就來教訓嬪妾。”南殊跪的膝蓋疼,乾脆直接站了起來。
她手裡捧著話本子,明白是有人使用了離間計:“殿下也不問問這東西從哪裡來,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訓斥。”
這東西既不是她寫的,也不是殿下寫的,若不是發現的早,如殿下所說這東西若是傳了出去,彆說是丟了臉。
隻怕光是她這狐媚子的名聲,命都要不保了。
南殊手腳冰冷,她晉升良媛的事到底是招眼了。
“還說嬪妾欺負了人。”孟昭訓幾次三番的很發了病一樣,不是跟著她,就是以弱淩強。
“孟昭訓撞了我,我還一句都沒說呢,她就跪在地上磕起頭來。”
南殊三分委屈,七分演技,大著膽子將手中的話本子砸在殿下的臉上,斬釘截鐵道:“殿下若是心疼她,出門右拐便是。剛好孟昭訓傷了臉,正是需要人憐惜!”
“胡說八道些什麼?!”
宋懷宴將砸在臉上的書拿了下來,麵色已經漆黑一片。南殊收著勁兒呢,輕飄飄的一下自然是不痛。
但是太子殿下多尊貴啊,自幼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把書砸在他臉上。
劉進忠聽見屋子裡的動靜走了進來,剛好瞧見這一幕嚇得膝蓋一軟,跪在地上。
南殊砸過去也後怕了,但又不後悔。
殿下此時對她是正新鮮,可誰知道這新鮮勁兒能到幾時。
算來算去都半年了,若是她每日還隻會裝哭撒嬌這幾招。
殿下沒看膩她都要膩了。
東宮女子這樣多,殿下對她可不是獨寵。初一十五照例去太子妃那兒,容側妃那兒去的也不少。
最關鍵的是珍貴嬪,馬上就要生了。當年她的榮寵可是第一份兒。況且珍貴嬪肚子裡是殿下第一個孩子,等過幾日生下來珍貴嬪的地位可就不同了。
南殊不可能不害怕,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殿下給的,殿下日後來的少了,再不來了。
後宮無寵的日子可是活不下去。
“不解釋?”太子殿下淡淡的垂下眼眸,狹長的眼睛看著對麵的人,目光裡麵一片冰冷。
“你可知傷了孤是何罪?”
微微低沉的嗓音裡麵沒有一絲柔情,南殊不知自己做的是對是錯。
她後退幾步,一臉驚慌失措。卻倔強的仰著脖子不肯垂下去:“殿下要罰就罰吧,反正殿下也看嬪妾也厭煩了。”
她苦笑著撇開頭,一副委屈淒苦的模樣,咬著唇又硬生生忍了下來。
“自己動了手,倒是怪在孤頭上!”太子殿下的臉色依舊不好看。
殊良媛性子嬌,嬌氣任性是可愛。但若是縱的無法無天,也就不討喜了。
他沉著臉,從軟塌上下來。玄色的衣擺之下,拳頭捏緊:“孤再你一句!”
”孟昭訓並非是嬪妾欺負她,殿下不可能不知道。”南殊轉過頭。
“至於這話本子。”南殊的目光落在那上麵,殿下既冤了她,那她便也讓殿下嘗嘗被冤的滋味:
“既是殿下寫的,整個後宮流傳的都是。何故假惺惺的來問嬪妾。”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