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說了,旁人想抱還抱不著呢。”當然,這話說的很小,至於殿下聽沒聽見,這就不得而知了。
南殊撩起眼簾,又看了殿下一眼,嘀嘀咕咕道:“殿下您可彆生氣了。”
她撅著唇,語氣嬌憨:“嬪妾哄了這麼久都哄不好,殿下要是在不理會,嬪妾怕是要哭了。”
“你哄孤?”額間的青筋跳起,太子殿下拉扯不開,乾脆放下手。
冷笑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嘲諷道:“孤倒是沒瞧出你那裡哄孤了。”
嘴上說些甜言蜜語,人還坐在他懷中。這樣子哪裡像是哄人的,倒像是等著他來哄的。
殿下這狗脾氣!
南殊忍了忍,到底是沒忍住,心中狠狠地翻了個白眼。
這若不是太子殿下,未來的君王,她才不想伺候。
南殊心裡默默念著富貴榮華:“上回殿下就生了嬪妾的氣,好幾日都不來見嬪妾了。”
她說著,整個人又往殿下的頸脖處貼了貼,呼吸落在他的耳後,南殊花言巧語說來就來:“嬪妾心中想殿下想的緊,若不是害怕殿下像上回那樣一氣之下不理會嬪妾。”
“這麼冷的天,嬪妾怎麼會過來巴巴的等著,就為了見殿下一眼?”南殊說著,自己倒是紅了眼圈。
殿下感到沒感動她不知道,自個兒倒是感動了。
太子殿下顯然是沒那麼好糊弄的,薄唇輕扯:“是麼?”
南殊聽著那語氣不鹹不淡就知道殿下沒全信。她怕殿下問她,急忙朝著他靠近:“殿下,傷口疼。”
太子殿下瞥了她一眼:“該!”他說要太醫來看,是她偏不讓。
“殿下。”南殊聲音虛弱了起來,臉上的表情也是可憐兮兮:“嬪妾當真兒疼。”
她說著,將剛剛出去拿的東西塞到殿下的掌心:“剛洗過澡,藥效已經沒了。”
“殿下疼疼嬪妾,給嬪妾塗藥吧。”
太子殿下看著手中的膏藥,再看著她一臉鬼精靈的樣子。
知曉她這是故意的,可一想到她身上的傷口,還是打開膏藥。
這藥膏一瞧就是好東西,打開就是藥香。太子殿下手指抹了點,想起她腰腹間的傷口。
隻是手掌才剛從鬥篷裡探進去,不一樣的觸感讓他立即頓住:“你……”
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太子殿下,此時也有些驚住。
僵硬的手指落在她鬥篷裡沒有動作,南殊看著殿下羞紅的耳尖,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紅著臉,眼中帶著幾分水潤。勾住他的脖子收緊著,南殊催促道:“殿下。”太子殿下忽然沉默起來。
手指落在她的鬥篷中,抹了藥膏的手指泛著涼。
那隻手落在她的身上,開始隻是塗抹著藥,後來………
南殊感受到掌心的那股熱,卻又不敢低頭往下看。她死死咬著唇,嬌豔的唇瓣馬上被咬的沒了血色。
“還疼嗎?”
太子殿下的指尖修長,輕攏慢撚,南殊立即搖頭,支支吾吾:“不……不疼了。”
嗤笑聲傳來:“哦?”太子殿下挑眉:“剛剛不還說疼嗎?”
南殊察覺到危險:“剛剛疼,現……現在好了。”
她掙紮著想要起來。
隻是才剛動,一隻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往下壓:“聽話。”
南殊乖乖的被他抱在懷中。
太子殿下低下頭,忽然問:“今日珍貴嬪的事,你如何看?”
南殊還當是自己聽岔了,珍貴嬪沒了孩子也是珍貴嬪傷心,殿下傷心,關她什麼事?
她看著殿下毫無悲傷的神色,試探道:“殿下彆傷心,珍貴嬪養好身子,日後還會有的。”
冷笑聲響起,太子殿子眼中一片冷漠,珍貴嬪的孩子本就是個意外。
當年前太子妃有孕,他就猜到是陛下的手筆。這回珍貴嬪的孩子沒了,才是徹底激怒了陛下。
他當時笑道:“陛下不放心將這天下交給一個不肯生子嗣的君王,可想過當年您因為子嗣過多,骨血自相殘殺?”
陛下這麼多年求仙問道,心中可有一絲後悔?
太子殿下的手搭在南殊腰間,輕輕的摩挲著。他並不害怕陛下的威脅,這麼些年除了白家之外,朝中上下已經都由他掌管。
陛下到時候讓也得讓,不讓也得讓。
至於珍貴嬪:“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。”
等了許久南殊才等到殿下開口,她倒吸一口涼氣:“為……為何?”
太子殿下低下頭,看著她一臉忐忑不安的模樣。這張臉生的實在是招他喜愛,無論看多久他依舊喜愛。
指尖落在她的臉上:“你呢?”話不經意的就脫口而出:“你可想要孩子?”
南殊瞪大眼睛,被接連不斷的消息砸的她有些思考不過來。
忍不住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,她自然是知曉孩子對於她而言有多重要。
可是……後宮妃嬪這麼多,也就珍貴嬪一人懷了身孕。殿下子嗣艱難,她剛開始也懷疑過他不行。
可後來殿下床榻上勇猛無比,她也就漸漸的打消了這個顧慮。
南殊念頭閃過無數:“嬪妾……自然是想要的。”
她紅著臉:“隻是嬪妾福薄,未曾有珍貴嬪幸運,過幾日嬪妾找太醫看看,調養調養身子……”
“到時候再給殿下……”南殊話還未說完,就被太子殿下打斷了。
他一手勾住她的下巴:“剛要你看太醫你不準,如今倒是肯了。”
說到這兒他忽然愉悅了起來,微歎了口氣:“這病太醫治不好,隻能孤親自給你治。”
南殊還沒聽懂便察覺到身子一輕,整個人便被打橫抱起。
太子殿下腳步輕快,抱著人往床榻走去。
這張臉生的討他喜愛,若她能生個和她一樣的小公主,他應當也會很喜歡。